着黏腻潮湿的冰凉,“我……”
她很想同他解释清楚,白莲教这次的事,她丝毫不知情。可是,洛云惜精锐冷毒的眸光已是牢牢钉在她的身上,她清清楚楚地瞧见洛云惜纤长的手指是在凤绝身后比作一个“二”字。
骤然明白,要她认下此罪,便是洛云惜给她那半粒解药所开出的第二个条件,也是最后一个条件。
而她,不得不照办。
“我……”清幽的语气十分艰难,仿佛一缕莲心之苦直逼心底,她寂寥一笑,“事到如今,我否认也没有意义了。既然被你们扣下,我无话可说,就随你处置吧……”
凤绝额上青筋突突跳着,薄薄的嘴唇紧紧抿住,字字咬牙道:“我不信,难道你一直都在骗我?自从两国合作以来一直都在骗我么?你骗过我一次还不够么?!”
清幽眸光迷离涣散,身心是被沉沉哀痛浸透,她本就刚刚生产,耗尽力气,此刻更是全身瘫软,靠在床边,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方遂自地上猛然站起,狰目欲裂,怒道:“果然是你!你终于承认了!哼,此前有士兵发现一名可疑的黑衣男子曾经在你营帐附近出没,想来必定是救你回去的。若不是你突然要生产,只怕此时已经逃脱。真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王爷,你断断不能再上她的当了!”
帐中,气氛冷滞。帐外,则更是风雨交加。狂风呼啸的声音巡巡而过,好似幽谷间的鬼嚎,森冷可怕。骤雨之下,小小帐篷都好似在无助地飘摇着,与清幽一样,茫然地飘摇着。
凤绝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之中,似在思量着什么。
就在此时,一名头上插着金羽翎的黑衣锦卫急速入营帐,他递上一本明黄色的信笺,恭敬道:“左贤王,这是皇上的百里加急,请过目!”
凤绝神色一凛,一臂接过,旋即拆开看了看。英挺的长眉随着他的视线下移,渐渐拢成死结。
突然,“轰”地一声,他狠狠一掌击在一旁椅子的扶手之上。那椅子不过是随军用的简单木材制成,凤绝一掌击上,瞬间散架一地,狼藉遍处。
他眸底暗红,面色因愤恨而变成青紫,有着难以言喻的撕裂的伤痛。突然近前一步,他厉声质问道:“白清幽!我问你,当初在惜园之中,我放在狐裘领口处的那张夜都军事图,可是你拿走的?!复制过后,再嫁祸给兰元淇?”
清幽一愣,不明白他为何这么生气,又突然提起陈年旧事,她愣了愣,道:“是,当时是我拿走了,可……”
语音未落,他突然伸手狠狠捏住她瘦削的下颚,“我待你情真意切,你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