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病,在歌舞坊里,这种病是最大的禁忌。”
韶灵下颚一点,陷入沉思:“七伤之情,不可不思。第六之忌,新息沐浴,头身发湿,举重作事,流汗如雨。以合阴阳,风冷必伤。其腹急痛腰脊疼强。四肢酸疼,五脏防响。上攻头面,或生漏沥。”如霜的眉毛脱落,便是头面上的一个征兆,往后若更加严重,即便用华衣美服来装饰,也是无济于事。她眉头轻蹙,对着月娘说:“唐孙思邈《千金要方》云:‘交合事,蒸热得气,以菖蒲末白梁粉敷合,燥则湿痛不生。’又说:‘治阴恶疮,以蜜煎甘草末涂之。’你让她身边的下人注意她用的所有东西,都要跟其他姑娘分开,其他的细节,按照我吩咐地去做。”
“教导我的嬷嬷就说过,一旦得了花柳,便是死路一条。”月娘将韶灵嘱咐的一一记在心上,最后还是不太放心,轻声问道。
“不一定会死。尽人事,听天命。”韶灵淡淡地笑,突地又想起什么:“月娘可别再让她抛头露面,那些恩客若是从她这儿得了病,再去找其他姑娘,可就得不偿失了。”
“我不会不顾人死活的,她若能修养痊愈,自然是求之不得。其实我身边的这些姑娘……有多少是愿意沦落风尘的?哪怕有几个卖艺不卖身,世人终究还是把她们看的低贱,我若还不对她们好些,这世上就没人把她们当一回事了。”月娘的这一番话,说的恳切。
韶灵听着,也渐渐对月娘改观,不过脸上依旧没有太多表情,淡淡道。“我每日都会来看诊。”
月娘黯然的眼底,泄露一丝黯然苦笑,幽然说道。“明月坊财大气粗,整个西关的人都知道。但你一定不相信,这些年来,一旦姑娘们生病,每回派人去找大夫,是最让我头疼不放心的事。哪怕我们能给外面两倍甚至三倍的诊金,愿意来的大夫也很少,哪怕有,多半是那种半路学医的江湖郎中,看中的是丰厚的诊金,实则良莠不齐,没多大真本事,没治好也倒算了,还有几个姑娘年纪轻轻被庸医所害,就这么去了。我不是没遗憾,但那些正经的大夫大多都是老古板,保守严苛,不愿来青楼之地。”
这就是她低身下气来找自己的原因,接触的越深,韶灵的确发觉月娘虽然出身不好,但心地不坏,虽然精明,却又对坊内的姑娘并不苛责。
韶灵一句带过,说的轻描淡写。“无论时辰多晚,若是关乎人命,你来找我,我绝不会推辞。这世上每个人,都有活下去的权利。”
“以前听闻灵药堂的名气,但我当下并不相信年纪那么轻的公子,能有多么精湛的手艺。若是早知你是女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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