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少夫人这几日染了风寒,因着听见六少爷哭声,心里为他担忧,自个儿也休息不好。”
“陈嬷嬷便差我来问问您,可知晓那害的六少爷落水的是谁,着实是可恶了些。”
周管事看过两旁,白胖的脸上带出了些许不忍来,“姑娘这话就错了,可不是旁人害的六少爷落水,而是六少爷让看后院子的孙三娘家的小子跪在池子冰面上驼他走,那冰不知怎的就碎了,六少爷这才落了水,孙家小子也同样落了水,还给自家招了灾祸……”
“听说这会子大夫人派人将孙三娘一家都给捉了,那孙家小子倒是不知躲在了何处,正到处找他呢。”
“可惜了,孙三娘一家子老实憨厚从无差错,那孙家小子也不止一次被六少爷欺负。”
“没想到,这一回又遭无妄之灾,怕是性命都难保了。”
“这话你可别说是我说的。”
陶桃听得怒气直上心头,她捏紧了拳头,脸上带着几分凝重,“您放心。”
她顶着大雪,匆匆赶回夕照院。
温虞睡得不踏实,只一刻钟就醒了,才晓得是外头又下了雪,难怪屋中烧着碳火,怪闷人的。她躺了好些天了,这会儿也躺不住,趁着陈嬷嬷去小厨房管不着她的片刻空闲,她披着天青碧莲花色的袄子,在门口站站,打眼瞧见陶桃脸色沉重的回来。
温虞笑她,“这是怎么了,谁给你脸子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