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知道,你父亲当年丧命于此,旁人或多或少都轮了罪,你父亲却落了个贤名,独善其身,自是死的冤屈。”
“沈大人想要替父报仇,此事本王也能帮忙,沈大人又何必多此一举?”
沈遇听得竟是一笑,他的眉宇生的浓郁,藏于阴影之中,一笑却沾染了冷意,“看来王爷是一定要将这装神弄鬼的罪名按在臣的头上?”
“王爷大可以让人查,若有证据,臣定当俯首认罪。”
他抬手作揖,淡然道:“告辞。”
待到沈遇一走,肃王放下手中一直握住的茶盏,方可见茶盏外有裂缝,他微阖了眼,眼中戾色是压也压不住。
沈遇竟然这般嚣张,难道是认定了他不敢再一次动手?有异心者,定要诛之,以绝后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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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虞侯早就等在门前,见沈遇出来便跟在他身旁走了片刻,方低声道:“大人,咱们的人都被裴大人给拦下了,说是失踪矿工未找到以前,咱们的人都不能再入山搜寻。”
“大人,他们这是要将咱们赶回上京,还是?”
身后好似有人影鬼鬼祟祟跟踪,白虞侯不禁回头看去,只见树影晃动,出两旁巡逻的队伍外,没发现可疑之人。
后头那句话,白虞侯却是有些说不出口了。
不止可以赶他们走,还可以将他们扣留于此,甚至于动手除了他们……
沈遇闻言,轻瞥他一眼,“我等是奉旨查案,是裴继斐他想拦就能拦住的吗?”
“你等听令于他,还是听令于我?”
白虞侯神色一振,“是,大人,属下这就是去传令。”
一刻钟后,树林中便有打斗的动静。
裴既斐冷脸踹开拦路的骁卫,走到沈遇跟前,腰刀出鞘,直指于沈遇鼻尖。
刀光寒冽,刀锋尖锐带着杀气,沈遇伸手点着刀尖,不过一瞬,便多了颗血珠子滑过他的指尖,“指挥使这是何意?”
裴既斐面若寒霜,“我即下令,你不可再搜山,你何故违抗?”
“沈遇,是你逼我动手的。”
“违抗军令,可先斩后奏。”
“沈遇,你怪不得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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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京城里,这两日最是紧要之事,便是春闱科考一事,春闱不过三日,可考生们可是花了十余年的时间寒窗苦读,家眷也跟着耗了十来年的心血,陪着三年又三年,每三年的上京城的春天,格外的热闹。
客栈人满为患,城西的大小寺庙,道观也都是人山人海,上香祈福,叩拜魁星者多之又多,就连后宫也在凑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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