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已知晓,不让他拿走之意。
顾南远见他不言语,轻扬袖,对着薛神医道:“收起来吧,这般贵重的东西怎可随意拿出来!二宫主是不晓得这稀世之物得来的不易!”
薛神医抱着盒子欲走,顾北遥心上一急,突然抽出流寒长链,准准确确袭向玉盒,只见流光一闪,长链卷着玉盒回到顾北遥手中。空留薛神医看着空空双手,一脸茫然状,不晓得这两兄弟今天要唱哪出戏。
一番动作引得顾南远眼中小火苗跳动,面上寒霜凝结,“北遥,赤金花百日内就会开,你身上的毒除尽指日可待,这个时候你添什么乱?等你除了毒,哪个女人不行?”
“女人不是我在乎的,我只想救活她。”顾北遥眉眼一片焦灼。
顾南远眸色一沉,“你可知找齐这些我费了多少心力?赤金花十年才开一次,这么多年的努力,只待花开。错过这一次,只怕今生再无机会。你真真是不懂事!”
大哥为他做的他都看在眼里,刻在心上,生莫能报,这还是他第一次违逆他的意思,顾北遥面含愧疚,“大哥,我知道这些年你为了我做了许多,只是,我无法眼睁睁看着她死。”
“她解了毒,你自己身上的毒就不能解。”顾南远站在门口,并不让路。他一向言简意赅,今日这般无奈,着实气得不轻。
“我这毒跟了这么多年,解不解又有何关系?我亦不在乎!这茴珑果既是留给我用,大哥,你就让我做主。”顾北遥言语切切,恳求道。
“好,就让你做主。”顾南远眉眼凌厉,让出路,“你说你不在乎,她既不是百毒不侵之躯,你又毒入精髓,解不了,就无法尽男女之事,享不了鱼水之欢,这你在不在乎?一辈子看得见,吃不到,这你也不在乎?就算你不真在乎,愿意这样过一辈子,你且问问她在不在乎、愿不愿意这样在你身边呆一辈子?”
“天下间哪个女人愿意守着一个不能尽人事的男人,她又是这般水性杨花,纵使你救活了,强留在身边,她呆久了,也不会给你好脸色,到时红杏出墙,惹出是非,你要如何后悔?”
顾北遥全身一震,按在玉盒上的指节发白,粘在衣服上的细细雪花已化成了水,衣衫微湿。
片刻后,他轻轻叹息一声,莲心茶一般含了丝苦涩,道:“她不愿意呆在我身边终是她的事,可现下要我不救她,我终是做不到。毕涵说救不回她时,我就觉得世间一切都失了意义;看她挣扎痛苦,我竟觉得用我的命换回她从前的模样也是值得的。纵使她不会留在我身边,我也心甘情愿。大哥,抱歉,我辜负了你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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