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扫过枯黄的野草,方向变化不定,好像尖刀似的刮过骑马人的脸,叫人透不过气来。
在这呼啸的风声中,顾北遥隐约嗅到一股危险的气息。
果不其然,四人飞奔而至,如虹似箭,个个身上充盈着杀气。
江东六剑自上次一战,一死一重伤,还有一人伤不致命,六人几十年的情谊,横扫江湖多年,不手刃敌手誓不罢休。虽说掉落断崖谷凶多极少,但他们也不能完全肯定顾北遥已经死亡。商易天已经带着大部队离去,唯独他们在苍信山附近盘桓,若是顾北遥没死,定要较个高下。
江湖就是这样,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看得一马两人奔下山,杀意似泄闸的洪水奔腾,四人持剑迅速将两人包围,剑已出鞘,寒光闪闪。
无形杀气萦绕在天地间,那呼啸的寒风瞬时成了背景。
如今他伤未愈,又是只有一条腿行动,顾北遥面色凝重,眸中火苗跳动,右手紧握剑把,声如金属撞廊石:“江东六剑二十几年前声名鹊起,能与前辈交手,是晚辈的荣幸。但在下有一个要求。”
“说”,其中一人简短有力地说道。
顾北遥目光如炬,不卑不亢道:“杀伐之事与女人无关,今日就算在下命丧于此,也请前辈饶过我身后之人。”
抓个女人之前是商易天的意思,几个男人加起来都两百多岁了,对此本就不屑,应下,“你既有情有义,我们自是不会为难一个女人。”
顾北遥放了心,沉声道:“快走!”说着将缰绳递给施晓然,从马上跳下,深深看了她一眼,扬起马鞭,朝马臀一抽。
马儿载着她走远,施晓然拉紧缰绳,扭着头看着他,眸似深潭之水,直至奔出百丈以外,停在几棵树旁。她的心捏得紧紧,似置于断崖风口,随时都可能摔落崖下,上次顾北遥也没捞到便宜,一身伤痕,如今他腿脚不便,定是生死相搏!
寒风摇撼树枝,草叶飞扬。顾北遥猎猎黑袍翻飞,有黑云压城之势;对面四人精神抖擞,骄阳相形见绌。除却风声呜咽,流云飞卷,没有一丝声响,没有一个动作,寂静之中杀气凝聚,漩涡般上升。
剑出鞘,似琴弦戛然而断,剑鞘落在地上发出闷闷的响声。同时江东四剑举剑而至,似狂风过平湖,激起千层浪,迅速将顾北遥包围其中。
剑光如虹,顾北遥似一股飓风,席卷周围一切攻势,身前气流形成一道坚实的屏障,牢牢守住他。
一动手,江东余下四剑便看出他一条腿动不了,身形较上次迟慢不少;只是这次六剑变成了四剑,其中一人还带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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