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阳光和温暖,他有时能记起那个男人是大哥,有时却又记不得;他想不起那个女人的名字,却记得她有滑腻的手指,有一张俏丽的脸。
那个男人常常说要把那个女人送走,引得他一阵窒息难受;但那个女人还一直在身边,会送给他清凉的水或是苦涩的药,她的声音很温柔,似柔风拂过湖面,涟漪一圈一圈,她说:“北遥,你要好起来,你说了要照顾我的。”
过了不知多久,那个柔和的声音换成了抱怨,“我受伤了,毕涵都不给我疗伤,你看你不在,我多可怜,还不快点醒过来。”接着还是苦涩的药水,但她的手拂过嘴角,就不会那么苦。
疼痛和热感在减退,似乎不那么难受了。
可他依然无法走出这梦境。
那个男人又来了,他又絮絮叨叨说了好多,从柔和到威胁,从威胁变成了无奈,再从无奈变成了恳求,他不断重复这些。
他在黑暗中走着,四处一片混沌,找不到出路,但他不能沉睡,有人在不断呼唤他。
不知过了多久,走过了多少路,他看到一丝亮光。
眼睛迷迷蒙蒙睁开一条缝,陌生的营帐,却是温热舒适,身上多处伤口疼痛。
他偏了偏头,熟悉而挺立的身影映入眼中,双眼满是血丝,脸上没有平时的半分狠厉,憔悴而忧虑的脸见到他醒过来缓缓露出了一个微笑,“你终于醒了!”
似茫茫大海泅水脱力的人见到了海岸线,顾南远长舒一口气,重新精神焕发。
“大哥,”他发出沙哑的声音,欲抬起手臂,却是没有力气,他微微皱了皱眉,“我昏迷了多久?”
“三天三夜”,顾南远缓缓说道,“真是让人提心吊胆,渴了吧?”
说着他倒了一杯水,轻发力,杯子平平稳稳落到榻边小桌上,水一滴都不曾洒出。他看着杯中水,露出一丝疑惑,眼光又在屋中转了转。
顾南远看出了他的心思,“别看了,她在另外的帐子里。”
“哦”,顾北遥含糊一声,“大哥,这几天你一直在这里吗?”
“嗯。”
顾北遥忆起睡梦中大哥威胁他要把施晓然送走的事,虚弱恳求道:“大哥,就算我有什么事,你也别为难她,行吗?”
顾南远却唇角微勾,露出了一个戏谑的笑容,“自己的女人自己照顾,大男人就要有担当。你要出了事,我就把她送给别人。”
“别,”顾北遥急了,手臂一动牵连起胸背剧烈的疼痛,面上露出痛苦的纠结。
“好了,我才不会跟一个女人过不去。”顾南远不想再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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