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看他精神比上次醒过来要好些,心安不少,轻道:“总算让人放心了。”
“毕涵,她的伤怎样了?”
“这几天施姑娘一心扑在你身上,心中郁结,吃不下也睡不好,伤势没有好转。”
顾北遥眉头皱得更深,“伤好后会不会留印?”
“不好说,她的伤处理得不及时。”毕涵道。
这下连施晓然眉头也皱起来了。
毕涵停了好一会,又道:“不过师兄那里有他配制的玉露膏,伤刚好即涂抹,保证跟原来一样,倒不用担心。况且最近用的药也都是好药。”
施晓然狠狠剜了毕涵一眼,说个话故意不说完,害她还以为自己要毁容了。
“那就好。”顾北遥安然。
“放心,就是毁容了七阳宫也有办法让她恢复,”顾南远接上一句,“难不成还能让你的女人委屈不成。”
施晓然心里窘了。
“调了几个女卫过来,应该快到了,这几天我们对你的确照顾不周。”这个话是顾南远对着施晓然说的。
施晓然哪承受得起顾南远的客气,忙道:“北遥受了伤,我也没照顾好他,反而还要你们担心。”
“不说这些了,送点吃食过来,你们两人都多吃点,早点恢复。”
虽然这次是生死大劫,但这个事后,施晓然能够感觉到,顾南远对她亲近了不少。从前,顾南远只把她看做陪在顾北遥身边的一个得宠婢女,可有可无,但现在,他似乎接纳了她。
遭此大难,也有所得!
养伤
晚间施晓然宿在顾北遥的帐子里,是他做出如此要求,这段时间横生枝节,人在心上却不在眼前,心里总归不踏实。
施晓然也觉得方便照顾,既然其他人没有意见,她自然搬了过去,只是另外再放了一张榻,毕竟两个人都有伤,碰到多有不便。
顾北遥半夜醒转,黑暗笼罩,帐中惟剩火盆冒着袅袅热气,深邃的暗夜中有人辗转卧榻,时不时发出隐忍的闷哼,像鼓槌敲在血肉心房,他睁开眼,惊慌闪过,焦急问道:“晓然,你怎么了?伤口痛得很么?”
前几日过于紧张,一颗心高悬,每次都是顾南远点了施晓然的睡穴,她才休息。现在,心中大石落下,身体上的伤痕燎心燎肺地疼,痛得她睡不过去。她听到他醒过来,闷声回道:“有一点。”
顾北遥不知她到底伤得如何,但听到她的声音就知道她忍得很痛苦,竟至半夜还睡不着,忙唤人进来点灯。
莹莹烛光燃起,施晓然额上有细细的汗,像银针闪着点点光芒,她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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