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变成深褐色,但还有一两处浸出湿湿的鲜红,显然某些伤口还在渗血。脖颈到胸部还有两条深深的抓痕没有包扎,翻着血肉,被旁边白皙的肌肤衬得更加恐怖,直直向下延伸。
看来这个绷带是她自己缠上的,由于不方便才会缠成这样,伤势非但没有好转,只好还有恶化的趋势。想起他在昏迷中听到的话,他没照顾她,她便如此惨淡。
他的口气充满歉疚,低低哀息,似责怪她又似责怪自己,“都几天了,伤口都还没结痂,竟然还在流血,若是不慎溃脓,就要挖去腐肉,看你怕不怕?我只几天没能照料你,你就成这个样子,叫我如何放心?”
“那你不要受伤!再说我涂过药了,只是好得慢,要怪就怪毕涵的药效果不好,你先解了我的穴。”施晓然辩道。
“毕涵拿出的药是极好的,只是你这几日没好好养,小伤也不能大意,我帮你再看看,后背有伤吗?”
“没有。”施晓然低低答道。
“那你躺着,我给你重新上药。”顾北遥看着她,目光缱绻,歉疚似化不开的墨揉在他点金漆黑的瞳仁中,面上一派执着,叫施晓然说不出拒绝的话来。他扶着她躺下,仍然没解她的穴道,拉上被子给她盖上,捂了个严实,向外面唤了声“来人”。
进来的是路二,严肃恭谨,向床上瞟都不瞟一眼。
“去把药箱拿来,再多点几盏灯。”顾北遥吩咐道。
不多时,东西拿来,又添上几盏明火,顾北遥让人出去,不要随意进来。
药箱放在床边,他伸手拿了把剪刀,欲剪开施晓然身上的绷带。
这下施晓然急了,她还没在一个男人面前赤身裸体过,更不要说即将呈现的是肌肤上交错纵横的伤疤,面上腾起一片红晕,着急道:“你不要看,我自己上药就好。再说你受伤了……”
“不要大声说话,脸上伤口本来就好得慢。我会注意,不会把你弄疼。”顾北遥很坚定,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我不想点你哑穴,你听话一些。”
施晓然动弹不得,知道拗不过他,索性闭了眼,面上却如六月骄阳灼烤,越来越热。
绷带被层层揭开,顾北遥吸一口凉气,眉川拧得更深。她雪白的胸脯上抓痕纵横,露出里面猩红的肉,伤口边缘肌肤微微肿起,有些已经结痂了,但有几条较深的抓痕还在渗血,竟有溃脓的迹象。他见过更多更严重的伤,但见到她这般皮开肉绽,竟觉心口绞痛,比自己身上所有的伤口都痛。
这狼真是可恶的野兽,每条抓痕都很深很长,一片冰肌雪肤被糟蹋自此,他此刻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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