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到夕阳西下,心里有点烦,壶里的凉茶都被她喝完了,还是躁。夕阳如火似血,心里不详的感觉越来越浓。
雍正三年,那个年关是霜月过得最难受的年关,雍正帝发现了淼炎,那下一步他有要做什么。霜月坐卧不宁,她怕皇帝有什么行动,又怕他什么都不动。每日疑神疑鬼,廉亲王在朝上受排挤,回到府里又要安慰她,整个府里是愁云密布。
人在生气无助的时候就会怨天尤人,她疯了一样骂廉亲王,甚至都动了手。她怪他没有本事,怪他连累了自己与孩子……不敢大声骂不敢大庭广众骂,于是两个人的内室变成了战场。
开始他还解释、还安慰,后来就任由她闹,知道有一天她看到他头发竟然白了一半。花白的发让她的嘴闭上,泪流了下来。事情到这一步责怪又有什么用,她终于放下怨恨倒在他怀里。
孩子还放在别处,大年初一他接来孩子,老父幼子,霜月先到一边调整了情绪才过去,胤禩老到她不忍心看。他没有对孩子说自己是他的阿玛,霜月也没有提,三个人热热闹闹过来一个初一。悲凉在热闹的背后张牙舞爪露出狰狞的獠牙,这是一家人唯一的团聚。
那天他下朝后就回来,雪花满天。他们在书房里赏雪,后来他画画她研磨,房间里静悄悄的。画完成,他说话了“霜月,他已经不需要我了。”墨汁从砚中飞出染了画。
“什么都不要带,去找她帮你,你们是同样的人,她一定会帮你。”他取下成年后就戴在手上的扳指,“这个不要丢了,下辈子我去找你,当个凭证。”霜月没有哭,接受这个事实。
“我要你帮我。”霜月站在琳琅面前,身上落了一层雪。外面风在怒吼,夜黑如墨。
“好。”琳琅毫不犹豫。
“不好。”外面的人推门而入,十三也是一身风雪。他堵在两个女人之间,面对着霜月,“八嫂我们无能为力。”霜月(炫)畏(书)惧(网)了,他那一身的戾气足够吓走许多人。
霜月绕过十三,目光钉在琳琅身上,“别忘了我的孩子,你已经杀过我一个孩子了,现在你不帮我么?”
“十三弟可能还不知道,四十八年,我心情不好在外喝酒,是她要送我回府。路上出了意外,所有人都知道她没有了孩子,可是我那,我的孩子也是那次没有了。如果他活着比洪暾还大,早就成亲生子了。还有,如果他在先帝会这样对待你八哥么?”她竭斯底里叫了起来,太不公平了,一切都是不公平的。
琳琅上前抱住了她,“我知道你委屈,可是有些事情是天意。无论如何你要冷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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