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宫从那死去的女史床中发泄了一封书信,正是告罪自白,说是不甘被贬这才丧心病狂烧了典籍阁,而当天却是无人有她在场证明,如此就算是定了罪了。不过如今这人一死,有罪也无法惩罚,最后叫人鞭了尸,便扔去了宫女斜。
听得被鞭尸的时候,映春已将那簿子交给了萃萱,萃萱似乎察觉到她的心理波动,便宽慰道:“大殿下要这簿子已久,可惜她藏得紧,先前就叫人去查过却怎么都查不出。这不怕把人逼得紧,若非有此一事,这老东西怕还是不会拿出来的。此番倒是多亏了春儿你,殿下是很满意此事的。至于这人也不是因你而死,你心里就莫要去多想了。”
听萃萱说罢,映春只沉默了一晌,忽然眼睛直直看住萃萱,“春儿心里倒是没什么想法,只不过有一事觉着奇怪,想要问问姑姑。”
萃萱看她的眼光略显得复杂,“……唔,你倒问罢。”
“那人临死前问了春儿一句……”说至此,黑夜中映春的眼越显得亮,“你是德妃的人么?春儿记得,大殿下的生母……便是已逝的德妃娘娘吧?”
萃萱抿了唇,一时未曾接茬。
映春顾自说了下去,“她这般问我,还说这东西极是重要,既认为春儿是德妃的人,那应当也该识得殿下的,可为何却藏了这么多年,殿下怎么逼都不愿交呢?春儿不明白……萃萱姑姑,或许会知道此事?”说到这,看萃萱的脸色有些白,便陡然自嘲一笑,“春儿发荤了,竟问出这样的话来,萃萱姑姑便当春儿从未提及过罢。”
春儿说罢就要转身走,萃萱却忽道:“既是大殿下叫你办了此事,便早晚会同你说的。”一顿旋即便又补了句,“……还有过几日,待此事风波渐息,你便到董昭仪处去服侍罢,她是个心性和善的,不会为难你。”
说罢,萃萱没立即就走,面上有难言之色,似乎还想说什么。
映春怕站太久会被人察觉,便出声道:“姑姑既这么说了,春儿便知晓了,往后自不会再越了规矩。姑姑,夜深露重,要保重身子。”
萃萱颔首,凝神看看她,这才离去自长廊暗中隐没。
映春站在原地,想了半会儿便回了房,一到房内却见邱玉婷居然又起身了,就坐在床边,见她进来便看过来,“这么晚你不歇息,去了哪儿?”
“……”映春眼帘低垂,默然半晌才哑声道:“今日她就死在我面前,我却连反应都来不及……这后宫,实在可怕。”说罢,叹了一口气,便不再去看邱玉婷的面色,褪下外衣,就躺上床榻。自没瞧见当她说完此话后邱玉婷面上一震,眼中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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