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金陵的特色小吃,元宵粒粒只如西米大小,内包糖心,一咬一口蜜汁,配着浓稠赤豆同煮成汤,点少许酒酿桂花,吃着满口香软糯滑,我不知不觉就吃了一满碗。
又奉上艾草青团松仁糕三色油糕等,皆是按南方的法子打制成的点心。额娘年幼时在南方住过,格外偏爱这种汉家口味,我自小在老太太身边,吃惯了奶酪奶糖饽饽之类,也爱跟着额娘换换口味,二婶素来和额娘交好,自她当家主事儿以来格外看护,专给请了南边汉人的厨子照顾饮食,除了年节按规矩吃满家菜以外,家常都按南边汉人的方子治膳食,时常也用香椿苋菜芦蒿新鲜小菜来孝敬老太太,老太太也颇待见,连家宴里也时不时穿插一两道汉菜点缀。
一时糕点都尝遍了,五娘又怕甜的吃絮了,又吩咐端上新炸的韭黄肉丝春卷和小笼汤包,爱巴儿在桌下闻着肉香早耐不住,直着嗓子一通乱嚎,四只爪子在地下乱刨,见没人理会,又变着法子撑着后腿站起来作揖,趴在脚边大眼溜溜的呜咽,又在腿上来来回回磨蹭撒娇,满座人都被逗乐,额娘心软,抠出汤包的肉馅儿喂它,二婶也夹了只春卷打赏,见我一副不闻不问的模样,爱巴儿索性一跳,直接把爪搭在我的膝头上讨吃,看它小爪子颤巍巍支着一副没出息的赖皮样
一时撤下点心换上茶水,我看着额娘双颊稍泛出点红色,也不再喘长气了,知道这是见了药效缓过了劲儿,心中石头方稍稍落定。见额娘专心和二婶谈些家务事儿,我转脸对五娘说道:“上次绣禧回来跟我学说你新得了件袍子,绣的好精致花样儿,一直就想着要看看,今天可巧来了,正好瞅瞅是怎么个好法。”五娘会意,赶忙福身回道:“那请姑娘随着奴婢,往西屋这边儿来瞧瞧吧。”
五娘在前面引着,我起身随她走出门口,沿途一路无话,待来在西厢房让进屋内,五娘回身细细看了几眼,见四下无人,赶忙转身将房门掩上,我往炕边端身正坐,面色一紧,问五娘道:“今儿福晋犯病是为了什么?”
五娘垂手笔直站立,低头说道:“福晋这次的病来得急,昨晚吃了饭还好好的,到二更天里突然发作出来。还是请的王太医,开了安神养气的方子,又另配了些苏合香酒……”
我不耐烦说道:“只捡紧要的说!”
五娘把头垂得更深:“奴婢想来想去,打掌灯到就寝这段时辰里,福晋只在吃完晚饭后出去过,有六娘伺候着往园子里去散了散,约有那么一柱香的工夫就回来了,眼看着脸色不太对,奴婢先时还当是被风吹的着了凉,也没太在意,谁知左防右防的,到底还是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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