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胡子早就剃的剩不下半点,胡茬也不许留下。正郁闷间,正巧听见台上主持讲解佛经,说出家人应四大皆空,无目无口无嗅无闻无听。鲁达听着一下子就站起身来,冲着台上老方丈嚷道:“好歹还给留下两条眉毛挡挡灰尘,不然洒家这脑袋岂不成了个蛋吗!”
我到底撑不住,乐的前仰后合,拿拳头连连捶打桌面,震得茶盅也微微颤动。坠儿靠在墙角的脚凳上也笑的拿衣服掩着脸,外堂正收拾家什的两个小厮也跟着傻笑,先生也手点着桌面发笑,一时穷庐内笑声此起彼伏,其乐融融。我是越想着越可乐,见先生难得这么好的兴致,索性也不读书了,站起身来拉先生的衣角,说道:“芳儿斗胆,求先生再讲个笑话。”
先生笑着刚要发话,忽听得院门外有人高声笑语:“今日穷庐好热闹啊,看来老夫这次可算来对了时辰啊。”
玛法
先生闻言一惊,须臾间又恢复如常,赶忙起身往门外走去,口中高声说道:“东翁今日好兴致,次友迎接迟了,恕罪恕罪。”我也连忙跟在先生身后走出屋门,还没来得及步下台阶,只见院门早已自外推开,有高昂笑语声道:“年节事多,今天才得空过来瞧瞧,二爷一向身体可好?”
我抬眼看去,只见玛法正站在门前台阶上,穿一身半新家常貂毛大袄,腰间随意束了条和田玉带,一头花白的头发梳得纹丝不乱,显是刚下了朝,脚上还穿着官靴。此时负手站在台阶之上,虽眉目间神情散淡眼角微微含笑,只举手投足间那威严气度不隐反盛,叫人看了不禁心生敬畏,略对视眼便低头诺诺不敢多言。
先生似无知觉,仍笑吟吟迎出门外,站在玛法身前微微躬身拱手称道:“次友见过东翁,蒙东翁惦记,次友的病已经大好了。”玛法笑着点点头,说道:“看二爷面色尚好,好象也比先前胖了些,这就好这就好啊。”说着与先生一同摆手迈进院中来,我忙上前几步福身下拜,称道:“芳儿见过玛法,玛法吉祥。”二人在我面前站定,玛法抬手叫起,道:“还没到院门就听见我芳儿的笑声,是什么事儿这么好笑,说来叫老夫也乐乐。”我抬头看着玛法,笑说道:“刚才先生说要剃光了头做和尚去,又怕没的酒肉解馋,没头发保暖,每天只有青菜豆腐,正说着没有酱肘子好吃了,可巧玛法就听着了。”玛法听了也笑,说道:“酒少喝些也好,要是害的二爷吃不上酱肘子烧羊腿了,岂不是枉在人世儿走一遭吗!”
说笑间进得里间屋来,在竹榻上分尊卑坐下,坠儿和两个小厮早擦干净了茶几奉上热茶来。我知道玛法刚下朝必定腰腿酸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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