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存有异心不足为奇,怕就怕朝内也有此等利欲熏心之辈,怀揣不利于孺子之心,与南边狼子野心不谋而合,暗地里相互勾连,欲将我朝堂自内部击破。若不趁早将这窝硕鼠连根铲除,天下苍生只怕又难逃一场浩劫了。”
玛法倒像是不在意,见我一口气说完,继续发问道:“那芳儿认为何为硕鼠?”
我想一想,接言道:“芳儿浅薄,私下度之这硕鼠专指掠夺之辈,之所以为人不齿,因其不事生产,专觊觎着他人的财物粮食时刻妄图据为所有。又贪婪成性,明明只吃的下一斗的谷子,偏要去囤积一升的粮食,不顾他人冻饿只求自身享受。尤可恶的是这硕鼠喜以党居,往往拉帮结派一同作乱。凡此鼠辈所过之地无不田地荒芜村户萧疏,置民生社稷百姓安危于水深火热之中,实是动摇朝纲社稷之罪魁祸首。”
一鼓作气说完此番话,心中也清亮起来,只觉呼吸急促胸口崩跳不起,脸上也挂不住羞臊,急忙低下头去,暗自扯着衣角心中暗恨方才竟这般轻狂。
玛法和先生都笑了起来,玛法手点着我笑对先生说道:“二爷听听,芳儿这般话,倒也不失我满家女儿的本色。”先生点头微笑,玛法转脸看着我,继续言道:“方才一番硕鼠论,可见我芳儿心系国事,见识虽浅薄倒也掷地有声。只不过,君不密则失其国,臣不密则失其身的道理,难道芳儿不知吗?”
闻此言我急欲福身称罪,玛法摆摆手,自站起身来,沿着堂前方砖负手踱步,开口言道:“我满族世居关外,世代以狩猎采参为生,虽有良马,却无利器,合族之众不过数十万,单凭我族众马上厮杀,百年之间入主中原谈何容易。想当年若无三藩王爷襄助,十万大军安能自山海关长驱直入,一举扫平李闯伪皇权,独得这片锦绣河山!可以这样说,若没有三藩王,就没有我大清今日的江山社稷!这一点,芳儿可要用心记忆!”
我虽紧张的胸口擂鼓,仍不禁脱口而出道:“芳儿明白,当年公卿人等擎天保驾功在社稷,乃我大清开国重臣,但如今四海归一人心向化,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当今康熙帝才是这片大好河山的正主,若天子证令不通,处处受人钳制,致使政权崩离,诸侯不敬,那和当年明崇祯帝的处境又有何不同呢?”
玛法听得一愣,先生的面色也略有微动,我这一番话未经深思熟虑,全凭一时意气脱口而出,说完了才自觉悔意翻腾,羞恼间索性把心一横,跪下言道:“芳儿自知大不敬,可这些话由来已久,再不说出于心难安。只因去年芳儿往白云观参拜,见夹道两旁满是破烂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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