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话更觉气愤,竟狠狠发力一拨打开那人的手,硬生生提高灯笼挡在身前,怒目瞪视着眼前登徒子。
我腕上戴着一双玉镯子,方才自下而上一拨手,正结结实实咯在那人虎口上,想来必是酸痛的,那人一拧眉头紧攥住了手腕,微微呻吟了一声。饶是如此,嘴角边竟仍挂着三分笑意,看着我又像是想发作又像是想发笑,仿佛不知是打我一耳光好还是大笑一场好,倒一时呆在当场。
正在这进退两难的时刻,从南边远远传来男子声音:“好我的爷,敢情您在这儿呢,可叫奴才这趟儿好找,只差把这园子翻过来了!”
那人和我皆是一惊,我急忙后退拉开距离,抓着灯笼道旁侍立,只见从‘不系舟’方向快步走来一人,身高八尺有余,一身皂色便装,两腿微微罗圈,显是马上技艺精良。且目力惊人,于此月影朦胧灯火昏暗之处也能从三丈远处将人分辨清楚。只见他大步流星来在跟前,二话不说,朝着那少年捺头拜倒:“小魏子参见主子,小的已按主子的吩咐把伍先生送回穷庐了。因回来不见主子,方才放肆往园中寻找,小魏子自知保护不周,还请主子随意责罚。”
我心中大惊,我偷偷瞟一眼那登徒子,他也正好看过来,负手背立一脸的镇定自若,只眼角微微带笑,竟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却也不多说话,只是挥手叫起道:“方才屋中气闷,又见园中月色甚好,这才出来走走,一时走得远了忘了回来,倒叫你担心了。”说着话二人站立开来,那小魏子垂头躬身侍立在少年身旁,显见极恭敬尊重之意。
手中的灯笼压得手臂飞疼,我在道旁站也不是走也不是,心中暗暗打鼓。眼前这少年分明是贵不可言的身份,登门不往正厅,只留在偏僻别馆中,必是有隐情不愿人知。我若此时上前称罪,反而泄漏了他的身份,把自己搅进无端风波之中。此时只能低着头扮无知状,实指望他们能快些回‘不系舟’去,也免得我再在这里担惊受怕。
偏偏有人不肯放过,那登徒子竟笑着向小魏子说道:“久闻索老相爷府上教化有方,连个小小的侍女也能出口成章,方才听她谈论起唐宋诗词来如数家珍,难得还有威武不能屈之风姿,呵呵,倒真叫我开了眼界啊。”
这个叫小魏子的似是有些吃惊,急急抬头望过来,借灯笼火光分辨清楚后,先是一愣,继而又是一惊,随即面色古怪起来,略尴尬的转身向那少年回道:“公子明鉴,这位并非府中侍女,实乃是索老相爷的长孙,伊犁将军索必图之女赫舍里氏。因与小的有过一面之缘,今日才能勉强认得。”
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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