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说了……趁着眼下就我们两个,妹妹可愿听我说说?”
眼泪撞上眼眶,只能生生强咽了回去,近前握起她的手,只觉碧桃的手心火烫,直烫的我心头一颤,待定睛要看,却听见她轻声说道:“打我还在老太太膝前耍闹时就和芳儿处得好,心里早拿芳儿当亲妹子看待了。本来在娘家做女儿时也有几个同胞姐妹,可论起心来不及还芳儿对我的一成好。我虽然面上不说,可嫁进府里这些年,谁是拿真心对我的,谁是拿假话灌我的,我这心里还是分的清楚的……”
“芳儿你是知道的,我们二爷是个耐不住的性子,起初对我也还不错,可日子一久了,慢慢也就看不在眼里了。在外面喝酒叫局是有的,在屋里挑拣抓刨也是有的,我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他去了,去年秋天他见我有孕,指着幌子讨进来个佩环来,从此新人送旧,他也就更不往我这屋里来了。”
轻轻叹了口气:“本来是想啊,既然二爷的心不在我这儿,再多强求也无益处,不若听凭他去了罢,我只求全心全力佑护好腹中的肉儿,有朝一日瓜熟蒂落,无论小子姑娘,总算是我老来有靠,。可万没想到,我一退再退,一忍再忍,终还是躲不过这一场劫数去,这个连天日还没见过的孩子,怕终究还是保不住了的……”
边说着话边双手合上肚子,轻轻抚摸着,虽是声调伤心欲绝,眼里却干涩的连泪也不见一滴,蜡黄的面颊上两团潮红的血色渐渐浮上来,显见已是耗尽了气力。
见我抬眼寻找,绣禧急忙快步上前,低声回道:“奴婢先时也曾报知姑娘,二奶奶本有两个陪嫁丫头,想东想西照顾的尚算精心,可自打去年冬天被查出私拿了二奶奶的首饰聚众赌牌,照规矩打顿板子赶出府去之后,屋里就慢慢没了章法,那几个大丫头整日价粗枝大叶笨手笨脚,引得二奶奶常害头痛,也更不爱用饭食了。打奴婢过来伺候起,就见二奶奶时常腹痛不止,按太医开的方子吃药也不见效,于是奴婢按姑娘的吩咐为二奶奶更换菜肴,每日改有小厨房供饭,汤药也是煎得了才送过来,进出都由奴婢陪着,连胭脂水粉被褥幛子也换了新的。这一个月调养下来果然不再腹痛,胎也渐渐大起来了,奴婢以为这下必是稳妥了,谁知今儿还是出事儿了……
碧桃2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刚刚查证过了,董鄂皇贵妃的谥号应为清世祖孝献庄和至德宣仁温惠端敬皇后,生皇四子,三月后夭折,未命名,谥和硕荣亲王,现在一律纠正过来。绣禧越说声音越小,头也慢慢垂了下去。我看着碧桃蜡黄的面庞,越听越是气堵,胸中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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