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连半个人影也寻不着,姑娘您想,人家这是成心要躲,哪里又能给他找得到,可怜巴祖尔泰这么一番折腾下来,整个人如同被抽了魂儿似的,终日要么是睡,要么是醉,三个月下来竟没有一天清醒的时候,就在众人都当他废人一样的时候,突然在一天晚上,鳌公爷派了几个亲信人进来,二话不说,当场将巴祖尔泰五花大绑,押往后堂去了……”
说到这里,病无常的语气也微微起了些哀伤:“小人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从那几个来人杀气腾腾的样子里却多少也能猜出,巴祖尔泰必是犯了极大的错处,一条小命转眼保不住了,果不其然,当夜才刚过了子时,管事儿的便打发小的去领来一苇草席,伙同其他几人,去后堂将巴祖尔泰的尸首包裹了出来,可怜他一条硬汉,竟被血淋淋剁去了四肢,割去了鼻子耳朵,活活眼看着淌干了血死了,身后只还剩下一个血肉模糊的□子,被草席胡乱卷了卷,送在城西化人场的火炉子里烧成了灰……”
心口渐渐觉出剧痛,却提不起丝毫气力去抚平,只能听着病无常的声音有如暗夜挽歌,愤懑中夹着一丝刮骨的凄厉:“这事儿过了以后一个多月,有一次喝酒,一个小管事儿的喝高了,无意之中竟把这场官司的实情说了出来,原来与那巴祖尔泰通奸的小妇人不是寻常女子,竟是鳌公爷朝中一个死对头家的贵妇人,巴祖尔泰身为公爷府的护院,暗中与敌方家眷私通款曲,实属叛主谋逆之举!只不过本来是极隐秘的一件事儿,再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偏偏不知是何人暗中匿名,将此触犯家规的丑事,有鼻子有眼儿的全写在信里送进公爷府,这叫公爷知道之后,还能不当场动刑处置了巴祖尔泰?可怜他出生显赫一世性情,到头来竟是连个全尸,也不曾留下……”
“那么!你是怎么知道那个通奸的妇人,便是,便是我府上的二少奶奶的!”我听着自己的声音在空中铮铮作响,仿佛是断了弦的琵琶,声如裂帛般沙哑难听。
病无常的头碰在地下蹦蹦生响,震的砖石地面也微微发颤:“姑娘明鉴,本来这件事如同黄沙飞尘,不过随风吹散去了而已,没有人再会追究,可偏偏上天捉弄,叫小人无意之中撞见了真相,此中不堪,便是连小人这般不忠不孝之徒,也觉着龌龊可耻的……”
“事情就发生在半年前的中秋夜,小人奉命独自看守鳌公爷书房,看着众人尽都去宴乐寻欢,小人穷极无聊,便大胆走进了书房,随处搜搜检检,想着能有什么意外之获……”
“书房当时一团漆黑,小人也不敢点灯,只能一通乱摸乱撞,就在小人一无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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