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如此俊朗脱俗,眼神如此专注深情,看着叫我也不禁心头一动,不过转眼已把持心弦丢了开手去,只隔着一丈开外站定步子,抬脸抿着嘴角,也笑着对他说道:“正觉得噎的难受,恰好帮主就来雪中送炭了,若不得这口茶水相救,只怕芳儿此时已经要闹出大笑话来了,多谢多谢……只不过要帮主亲手来喂,小女子实在不敢当,这才一时羞愧冲撞了帮主,还请莫要见怪才好……”
我的声音清脆婉转,又因为运动了真气,一时格外具有穿透力,话语声在室中微微回响撞击,或许是因为身在地下的关系,一句话说完,倒仿佛是被在一口硕大铜钟里说话似的,激得四壁也闷声作响,整个人儿仿佛也被扣在大钟里头,口鼻喉一时皆有窒闷之感,而且与此同时,没来由的,突然从东南西北各个方位,开始觉出几股无名的力道,在向我压迫过来,压得胸口泛起一阵愤懑,直叫人难以克制,偏偏又无从释怀。
胸口猛然觉出一阵不适,忍不住要抬手去捂,只觉得掌下心房仿佛擂鼓一般,突突跳个不停,耳鼓也随着血脉一并迸张亢奋,不但引发耳鸣,喉中竟还渐渐尝到一丝腥甜起来,若不是死命用意念克制,只怕就要眼前一黑,当场晕厥过去了!
这是怎么回事儿,怎么突然这样难受起来?
难不成,我是被下了药吗?
是那白糖糕吗,还是,那茶里有蹊跷!
要害我的人,是颂平,难道还会是,眼前这个飘逸俊朗的左连城吗!
不会的,颂平即已知道我的身分,他必不敢再下药加害于我,更何况他若是当真要我死,只需在当时袖手旁观即可,何必多此一举呢!
那么,下药的人,必是眼前这个左连城了!
心口因为惊愕和害怕,跳得越发沉重了,然而左连城却似乎一点儿也没感觉到我身上的变化,依旧灿烂的笑着,步履轻松的冲我走近几步,开口说道:“在下因为担忧姑娘,这才深夜贸然造访,只是刚刚进来的时候见姑娘并不在房里,四处又寻不见姑娘,心中一阵发急,忍不住就要命人四处搜检姑娘去了,可还不等在下下命,姑娘已经自己回来了,还一个劲儿的大吃白糖糕,在下也是一时情急,生怕姑娘吃的太急伤了胃气,这才唐突了姑娘,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