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点儿瑕疵,突然神识滑过一点儿清明,陡然点醒了几乎放任逐流的理智,我说方才怎么觉得哪里有些不妥呢,似乎漏掉了一个大破绽呢,原来这这样,怪就怪在我这手臂上了,两三个时辰前手腕上还清晰可见的一道大伤口,怎么这会子居然消失不见了!
当日通州废巷中,我被病无常凌空射来的七宝匕首所伤,一处在肩头,一处在手腕,均是血出如浆、伤可见骨的程度,平时虽也勤换药膏不敢沾水,但毕竟只是肉胎凡骨,又一直休息的不好,伤口始终长合的很慢,也曾自怜自抑着想到,以为这辈子注定是要留下疤痕的了,没想到才两三个时辰没注意,竟已全然不见了,不但不见,肌骨似乎变得光润平滑,竟比受伤之前,更显娇嫩白皙!
也就在两三个时辰之前,病无常腕间的伤口在我眼前瞬间愈合,如今这等奇事发生在自己身上,除了唯一的一种解释之外,我无法再做他想,那便是我已和病无常一样,身中了奇毒“雪后寒”!
头脑一片空白,耳鼓嗡鸣不止,一股难以抑制的恐惧从脚底顺着膝盖蔓延上升,直将全身团团笼罩,仿佛霜害侵蚀下的一株枯木一般,只听得见血液因寒气凝结咯咯作响,却丝毫没有逃避的气力,直听得见寒气逐渐逼上心房,将一颗肉长的心,也冻结冻硬了起来……
也就在这个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一声长啸,凌厉惊人,有如钢刃随风片到:“夜深人寂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要搂搂抱抱卿卿我我,难道帮主当真不懂男女大妨的道理吗!”
左连城4
一声断喝炸若雷霆,饶是石人也要胆颤,左连城也仿佛吃了一惊,脚下猛地退后一步,手臂不由松开了我,可不过转眼间已经恢复了镇定,负一手稳稳站立,一手还要重新拉住了我,面向门外厉声亮喝道:“什么人胆敢在此放肆!”
门外只觉人声嘈杂甚是混乱,一地低声窃窃私语,隐隐还有几点耻笑之声传来,显然在门外,早已将左连城方才那番绵绵情话听得一清二楚了,顷刻间之前那个炸雷嗓子又高声响起,声势依旧宏亮毫无惧意:“乃是俺郝大力是也!”
那说话的人明显身子虚弱,声音透着掩饰不住的底气不足,却依旧执拗不肯服软,分明就要与左连城当场对峙起来。
我此刻头脑一片空白,全身不住发寒打战,僵立在一旁愣愣的看着眼前这一幕,只见左连城一张俊脸似乎毫无意外,面上微微冷笑,打鼻间冷哼一声道:“喔,我当是谁,原来还是你这愣种,竟敢在此高声喧扰,难道是白天的板子吃的还不够饱吗!”
一听这话,门外郝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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