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山,重则打草惊蛇,是已分寸把握便尤为重要,孙儿以为,与其背水一阵,倒不如釜底抽薪,既然事先已经通过卧底细作,打探得鳌拜是派 前来受降,孙儿便一面令左连城假意投诚请君入瓮,斩断了他的去路,一面将 的家眷尽数劫来,就押在他面前,两条路任他自行选择,要么弃暗投明归降大统,要么眼睁睁看着家眷死在当场,孰轻孰重,要他自己选择好了……”
他的声音微微有些得意,却不想还等他说完,太皇太后的声音已仿佛雷霆一般,轰然劈下:“混账!玄烨,大清皇帝!亏你想得出这么一个缺德主意,若那 不肯投降,难道你还当真要杀他那些无辜的家眷不成?劫持妇孺滥杀无辜,你就不怕污了你爱新觉罗家祖先的英名吗!”
屋里一下子沉寂了起来,众人气也不敢长出,似乎连墙角锵锵走动的西洋钟也安静了下来,随即“扑通”一声,他必是赶忙跪下,收敛了语气,低声说道:“是,是孙儿轻浮了,但当时当刻,形势危急,若不要此下下策,孙儿只怕 不肯就范,延误了时辰,反而要坏了大事……”
“哼,大事,你倒也知道分什么是轻重缓急,好,那么我问你,如今通州那边丐帮收编未完,鳌拜那边情况不明,你怎么就敢放着这些大事不管,风尘仆仆的非要赶到我这里来呢,难道我这孝顺的好皇帝孙儿,只是为了给我老婆子请安不成!”
一句话震的在场鸦雀无声,我吓得一口气都压在胸口了,这分明就是在说他因为我,因为女色耽误国事,太史公云天子之怒血流漂杵,却不知太皇太后这一动怒,竟是连风都停息了。
在场的人无不吓得面上发白,可我却分明感觉得出怒气所向的他,虽然跪下称罪,心里其实并不惊慌,因为那么厚实的青竹色的棉门帘子,也丝毫不能阻挡他望过来的灼灼目光,一面开口辩解,一面还要往我这儿瞧:“孙儿自知孟浪,还请皇祖母息怒,只不过那鳌拜老贼并非君子,他若是忌惮德行道理,怕是也不敢起这谋逆作乱的心了,孙儿以为,既然他是真小人,孙儿也无意做伪君子,能够光明正大明刀明枪的自然好,可若阴损招数行之有效,却也不妨使上一使,所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此一役干系到我大清江山社稷,孙儿只敢亦步亦趋步步为营,实在不敢瞻前顾后顾虑太多,只怕延误了战机,反倒坏了大事……”
“好一个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再开口时,太皇太后的声音已经平静了下来,似乎雷霆过后,又恢复了之前的平和,“近来事多,很久没有出题考考皇帝了,趁着今日半日之闲,皇帝可愿意再来耍上一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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