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害了天命,无可救药了。”
这道士如此大放厥词,她倒不恼,反而笑得开心了:“道长果然诚信人,直言不讳的好,请同饮一杯。”说话动手斟满一碗酒。
哪知那道人闻言纹丝不动,兀自摇头叹息:“前世的孽因今生的果,哪里是享福,分明是千刀万剐的报应,可怜哪可怜。”
我早怒火中烧了,哪里听得他这等混帐话,一把攥住了那道人的脖领,举手要打。
她一把将我拦住,轻声说道:“难得道长如此坦诚,表哥怎可无礼。”我无奈,只能撒手。
癞痢道人倒毫不在意,被我揪的脖颈见瘀,反而轻松的很,好像揪的不是他的脖子。
“却不知小女子的命数如此不堪,可有破解的法子?”
道人一拱手:“小道人□凡胎,哪有破命的本事,姑娘怕是问错人了。”
说完转身就要走,被我一把揪住,动弹不得。她一旁想了想,再开口,神色已经凝重了:“既如此,就请道长留赠一言,小女子愿赠金十两,只求一句良言。”
说话间把一枚光灿灿的金锞子摆在桌上,那道人看得两眼放光,劈手紧紧抓住:“姑娘执意要求,小道人只有一句相劝,若想双亲安泰自身无忧,必得寻一处深山从此隐居苦修,此生孤守青灯蒲团,再不见任何一人,不动半点儿真情,若非此,不得了断孽业苦果……”
我再忍耐不住,怒吼一声:“你分明是个江湖骗子,竟敢以这等伎俩蒙骗你小爷我,今日非叫你吃顿硬馒头不可!”
说着话一拳砸下,竟不想落了个空,那道人也不知何时挣脱了束缚,径自捻须苦笑:“实话不好听,好听的不是实话,轮回造化,天命所归,不可说不可说啊……”
叹着叹着,只见那道人伸出一根手指,在满满的酒碗里一点,一整碗酒便凭空消失了,随手将碗反扣在桌上,大笑而去。
她看着空碗,收敛了笑容,默默失了神。
这一桩莫名的事故,仿佛是一个契机,将她对我的亲热,以及对周围所有人的亲热,都如那碗酒似的,一晌之间凭空席卷而去了,她仿佛从此做了个上锁的匣子,将真性情统统收进去,而钥匙,却遗失了。
我大概明白,她是真信了那道人的话,身虽不能隐居,心却可以。
她这样封闭起自己的心,模样却越来越美,学问也越发的高,常常坐下来一面绣花,一面同我谈史,也有描白也有评述,听的我发呆,常常一个下午讲完了,手里的活儿也绣好了,剪断线头那“咔嗒”一声,就算是告一段落的提示。
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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