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的时候还有几年好活。
沈贵妃洒然一笑,“只是不想这样活着罢了,事情总该有个了解,我的心眼比针尖还小,欠了我的的,总要还回来才好。”
见锦瑟还是盯着她,都说临死前人都会变的豁达,她现在也想一吐为快,“你可知道我今生最大的错误是什么?”
不等锦瑟回答,就接着说下去,“最大的错误就是自己明明是个女配角却把自己当做女主角。”
锦瑟听到陌生的两个词有些茫然,她知道沈贵妃现在只不过想要找一个人倾诉而已,也就静静的呆在那,听沈贵妃在那里细细的诉说那些被光鲜掩盖的伤疤,“·······孩子没了,我恨德妃,但我更恨凤凛,恨我自己·····”恨自己当初为什么要义无反顾的相信那个男人轻易许下的诺言,恨自己为什么那么天真,她不是独一无二,她身上没有主角光环,她不会每到绝境就会逢凶化吉,她不会让所有人另眼相看,更不会让男人为了她不顾一切,在凤凛看来她和其他女人没什么两样。
她的愚蠢让她失去她的孩子,当她在床上疼的死去活终于熬过来想让凤凛为他们的孩子做主的时候,那个对他宠爱万分的男人只是不耐烦地额让他不要无理取闹。
夺嫡最激烈的时刻,他哪还会为他腾出时间来,在他看来处置了一个婢女就算了结了,德妃的父亲在朝堂举足轻重,他当然不会为了一个还没有出生的孩子把他的一个重要砝码丢掉,大夏天的,她看着紧闭的房门满腹委屈被从天而降的冷水浇了个干净。
“明明知道男人的誓言最不可信,却自欺欺人的相信自己是不同的·····”沈贵妃说着说着,泪刷的掉了下来,从那日她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场之后再没有流过泪。
锦瑟默默的递给她一方手帕,沈贵妃抽过去胡乱擦了擦眼泪,“现在想来孩子没了也好,省的我走了也不放心。”
“知道男人最爱女人什么么?”沈贵妃擦完眼泪把帕子扔到一边,眼睫毛上还带着泪珠,脸上的笑容却带着诡异的味道,“是身体呀。”沈贵妃今天穿的宽袖的裙子,她伸出手支起下巴的时候,露出的手腕皓白如雪,“第一看的脸蛋,第二是身体呀,”沈贵妃笑的越发诡异“大名器,比目鱼吻,重峦叠嶂,春水玉壶······说到底男人也就是在某些时候用下半身思考。”
锦瑟现在终于知道沈贵妃身上的某些违和从哪来的了,沈贵妃着迷的看着自己的充满弹性的皮肤,“我有自知之明,脸蛋我和德妃淑妃差不到哪去,脸留不住皇上那就用身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