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了揉太阳穴。
不曾这样紧张焦急过,其实依他所读医术之多,假以时日必能治好,只是自己不肯等,也不想让她等。
忽然一抹人影从窗口现出。
宁世看到她。
正摸索着一点一点从门口走出来,沿着墙壁。
她要去哪里?
宁世推轮椅出来。
她已然从门口摸索到石柱上,侧着脸听着动静,一点一点探路。
面前有尖利的小石子,宁世在她走到之前,用银丝圈住,仍入一旁的草坪中。
几乎如风吹动木叶。
她未察觉到。
他不发出一点声响地跟在她身后。
为她移除所有障碍,直至她走至门口。
现在是五更天。
周围是清晨灰梦的晦暗不明。
她慢慢摸到院落的门槛上坐下。
仰起脸。
宁世停在她后面很久,突然反应过来:她是在等太阳。
等太阳从云层中出来,撒出暖暖光线的那一刻。
那样也能感觉到温暖和光亮。
她静静“望着”天空,他静静望着她。
不知什么时候,天开始下起了细细密密的雪粒。
层层满满的落下来。
她伸手摸了摸脸上。
凉凉的,融化了,像是泪。
下雪了,不会有太阳了。
她都忘记,冬天快到了。
雪终于越下越大。
她坐了许久,终于准备起身回去。
手指很凉,起身摸住的门板更凉。
有双手拉住她,伴随着低沉的声音:“我送你回去。”
她听得出是宁世的声音。
未言。
他拉着她走过铺满细细雪粒的地面,听着轮椅压过雪粒,细碎的声响。她跟随,脚步迟缓而谨慎。
他送她到门口。
她摸到了门。
转头空空地对着他,“谢谢公子,我先进去了。”
宁世没有回答。
良久没有声音,她合上门。
直至半夜。
宁世的房间响起了一阵陌生的箫声。
宁世很少吹箫,今夜却不知为何。
吹的曲子有些熟悉。
小松记得有一次和息静聊天。问到她的父母,她说她母亲很早就过世了。
每当她难过的时候,她的母亲就会吹一曲易国乡间的小调给她听。
小松至今还记得当时的场景。
“嗒嗒嗒嗒嗒……”
她只轻轻哼了一段,突然就敛住了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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