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桥难得说了一大段的话,顿了顿又道,“姑娘处境艰难,无人可靠,只能靠她自己个,你是她身边最亲近的人,若是连这个都想不明白,迟早你要害了姑娘。”
知路一听,瞬间眼泪落了下来,她走到了段怡身边,一把抱住了她的胳膊,“姑娘,我怎么会害姑娘,为了姑娘去死,我都乐意。我……我只是想要姑娘,也有阿娘疼!有兄弟帮扶!”
段怡瞧着,收了拳风,站直了身子,就这么一小会儿,她连身都没有热。
她好笑的擦了擦知路的脸,“别哭了,我还想要你煮消食汤呢,一会儿眼泪该掉进锅子里了。”
段怡说着,将长枪放回了兵器架子上,朝着屋子里走去。
知路吸了吸鼻子,抢先一步,走到了段怡前头,将桌子底下的炭盆子拖了出来,“他们若不是好的,岂不是白瞎的姑娘的好酒,早知道,我就不拿出来了!”
段怡一听,哈哈大笑起来。
“好知路,你怎么比我祖父还抠搜?我若是不说,我母亲还不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说上一宿,最后再问上一句,我的儿,你可怪我?”
知路擦了擦眼泪,“孝字当头,姑娘若是怪夫人,那传出去,还不被人的唾沫星子淹死。”
段怡点了点头,“到时候一桌子山珍海味,那都吃不下去,你岂不心疼?倒不如我先说了,也省得没有错的人,伏低做小说抱歉;有错的人,得了心安理得。”
“十个手指头还有长短,有的东西不必强求。你先前也说了,你家姑娘多威风?没有我靠人的,只有人靠我的,不是么?”
知路止住的眼泪,又掉了下来,她哭丧着脸,将桌面上的残羹冷炙端了下去,一边走一边嘀咕起来。
“姑娘五岁的时候,相爷要送你来剑南。夫人哭哭啼啼了几日,亲自给姑娘收拾了行囊。”
“姑娘八岁那一年,是顾使公整寿,夫人来信要回乡团年,姑娘从入了腊月起,便在门前坐着等,脸冻得通红。最后夫人没有来,因为五姑娘病了。”
“姑娘十岁那年,出了痘,夫人……夫人也没有来。”
段怡拿起书卷翻了一页,听着知路的话,摇了摇头,“怎么半个字不提我爹呢,这话听得像是我爹死了。既是死了,该找一枚棋子,把他的名字刻上去才是!”
知路听着一梗,眼泪都忘记流了。
姑娘的脑子,同一般人不一样!
可她仔细一想,觉得颇有道理是怎么回事!
她将眼泪一擦,手脚麻利的替段怡煮消食汤去了。
待她一走,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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