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宋脸色亦是黯然,须臾道:“这不怪您,当时您太难了。”
温浅薄唇微抿,自嘲道:“错了就是错了,没什么理由可找。”
车厢内一阵沉默,末了温浅收回视线,道:“算了,回荣光吧。”
……
夜半两点,荣光九楼依旧灯火通明。
在批完一大摞文件后,温浅抵挡不住沉沉的倦意,靠在靠椅上眯了会眼。
混混沌沌的半梦半醒中,耳边有人银铃般娇笑:“希年!希年!看我给你做什么夜宵啦?”
那笑容露出来,两个梨涡浅浅荡漾,穿着那年他送的白色羊绒坎肩,周身笼着淡淡的莲花香气,温香软玉近在咫尺,仿佛一伸手就能揽到怀中。
于是他伸出手,留住她的香,然而他摸了个空,下一刻他睁眼醒来,眼前空荡荡一片,除开雅白的灯光,什么也没有。
他怔怔瞧着那片灯光,思绪飘回五年前,那时每夜回清河别墅的家,都会有盏灯在夜色中静候,昏黄的,安静的,像她坚定的温柔。
可是后来,他怎么失去了那片温柔呢?
最开始,是想要保护她的。
葬礼前后,意图造反却被他镇压革职的元老们狗急跳墙,要跟他同归于尽。担心她被卷进这场风波,葬礼前后他与她保持了一段时间距离,给对方放出假信号。
可后来,事情便像刹不住的车,不受控制了。
葬礼上的体检报告,新生儿溶血症的说明,还有温雅死前的视频,他的内心一万个不相信她会是杀人凶手,可铁证一项接一项,那视频清清楚楚看到她的脸,还有她对温雅的辱骂,那置人于死地的凶狠,千真万确是她。
他多希望那视频是后期加工的,他将视频送去各大机构,一次次的鉴定结果告诉他,那张面孔就是她。是她松开了温雅的手,将他在世上的最后一位至亲以最惨烈的形式送上黄泉。
可她还在拼命辩解,她说,她没有推,是温雅自己跳下去的。
他没法相信,他真的没法相信。那个呼啸的风雪夜,温雅送来她的日记本,那个养育了他二十年的长姐,那个从来都坚定刚强的女强人,第一次褪去了她屹立不倒的一面,她伏在他肩上,哭得像个脆弱得需要保护的普通女人。
但哭过后,她擦干了泪说:“你放心,姐姐会一直代替爸妈陪着你,看你成家立业,看你振兴荣光。只要你在,姐姐就在。”
彼时她还口吻坚定,语气铿锵,又怎会轻易结束自己的性命?
更何况,还是那样惨烈的形式——那一幕他至今还记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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