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他半跪在地上,虔诚亲吻她戴着婚戒的手。
温浅的回答轻得像自语,“不丢。”轻轻的声音满是固执。
樊歆抿了抿唇,“不丢留着干嘛,又没什么意义。”
温浅没有答话,须臾转了个话题,“他……对你好吗?”
樊歆微怔后点头,“挺好的。”顿了顿,她有些感叹:“如果一早就这样,也不会有中间那么多是是非非了。”
她这是实话。如今的慕春寅一改过去的暴戾无常,对她温柔体贴,百依百顺。如果那些年他也是这般,即便她对他没有爱情,照她心软又重情性子,指不定就在某天稀里哗啦的感动中嫁了,也不会再跟温浅有那些是是非非肝肠寸断。
他听完没再说话,只是闭上眼,歪歪地靠在方向盘上。
樊歆继续包扎,上完胳膊后她猛地一惊,这才发现温浅后脑上的伤远超胳膊,之前头发遮着她没看到,现在鲜血顺着发丝染红了衣领,而温浅似乎是再撑不住了,呼吸有些急促,人软绵绵靠着方向盘往下滑,樊歆吓得扶住他:“温先生……救护车马上就到,你再撑会!”
温浅歪到了车窗上,头枕着胳膊,声音断断续续地传来,似乎在忍着剧痛,“别担心……我早就交代好了……出了意外……我的一切就是你的……”
樊歆喉头一窒,一霎心潮起伏,却不知道说什么。
而靠在方向盘的温浅终于抬起头来,樊歆这才发现他脸色苍白,整个人状态虚弱到极点,他身上的伤口还在流血,也不知道是怎样忍着这一路剧痛将她从虎口中救出来的。
樊歆心中焦灼难耐,唯恐他出事,止住他的话:“温浅你别乱想,不会有事的!”
这短短“温浅”两字,再不是从前生疏的“温先生”或者“温董”,温浅一路强行隐忍的情绪终是爆发,他凝视着樊歆,眸里满是歉疚与苦痛,“歆歆,过去……对不起……”
樊歆摇头,“我早就不怪你了,你也有你的苦。”
“可我怪我自己……”他说着低笑起来,满目苍凉,头慢慢向她凑过去,在她耳畔用尽力气道:“那首歌我写好了……想亲自弹给你,可惜……”
他的话像断了的弦,就此失了声,而他的眼睛闭上,身体沿着座椅软了下去。樊歆三魂六魄吓得少了一半,此时耳畔传来救护车的鸣声,樊歆挥手大喊:“医生!这里!”
她跌跌撞撞冲出去,将护士医生统统引了过来,医生将温浅抬到了担架上,樊歆跟着担架一起走出去。
昏暗的夜色里只有救护车的灯在闪烁,红红绿绿的光影像人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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