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完全盛开,等以后到了花期那才让你更惊艳呢。”
云出月管不住手,一是无聊,二是泄愤。她听了点头表示知道了,可是下次还是一样折花。
可是真要论多深的爱也无从谈起,不过是一晌贪欢罢了,本就是因为他自己才会失身又痴傻,如今竟还因为他的关心和委身于他而心起波澜,实在卑贱。
她卸下妆容,穿了一套粉色罗裙推开了窗户,披发看着灰蒙蒙的天空,湿润的雨丝驱不尽八月的酷暑之气。从朦胧烟雨中二楼往东看,一棵枣树亭亭直上,透过枝叶可以瞧见被枣树挡住的的屋檐,那里是云卫岚的居院。
二人虽常有云雨之欢,平时他还是生活在自己的地方。
薰娘正端着一碟糕点和珍珠米熬的粥过来,进了屋,扶着她到桌旁,合上了一边窗户,舀起一勺粥正要吹凉时,云出月伸手阻止,轻按她的手腕,接过了碗和汤勺。
薰娘刚进来时未仔细瞧她的状态,此时疑惑看去,正担心她要烫到自己时,见得眼前的人仪容优雅,皓腕纤手在碗里不缓不急地搅着,连勺子磕到碗的声音也没有发出。
她贴身服侍她有五年,生气的,开心的,害怕的,悲伤的,闹小脾气的,孤单的样子她都见过,如今细细端详之后,惊讶她突然神智恢复了。
薰娘很是激动,嘴里“啊……啊”的叫着,仿佛她有许多话想和她说。
云出月知道她平日悉心照顾自己,尽心尽力,其他小姐身边丫鬟都有四五个,也难为她一个人在自己身边忙来忙去。
她盈盈一笑雀跃地说“多谢薰娘你这些年的照顾,辛苦你了。今日起来我神清气明,从前的事已经全部想起来了,如今再看真像是活在梦里一般……”
说到“梦里一般时”转而蛾眉轻蹙,愁绕春容,低声说道:“我兄长与我旧有嫌隙,在我疯傻时又违背人伦惹我同他……贪图顷刻之欢,我还有心愿未了,想要离开这里,希望你能帮我掩人耳目,来日我脱逃时带你一起远走高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