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诗兰不仅记起苏鸽,也记起了当时被她表白的对象。
他就在自己身边……
“我们走吧,上课迟到了。”
打伞的少年有着一张不谙世事的脸,眼神温和,笑容清澈,脸颊边有颗小小的红痣,往那抹纯真之上添了一丝妖冶。
心中暗流涌动。她失神地应好,跟着他往班级走。
他们一起上楼梯。
去到不同的方向前,林诗兰忽然问他:“你哥还好吗?”
谭尽没反应过来:“什么?”
她索性将话挑明:“谭子恒躲过了灾难吗?”
谭尽的眼底沉沉,像极始终跟随他们身后的那片不散的阴雨。
眨眨眼,他眸光一转,再看,已又是熟悉的笑脸盈盈。
“你问他做什么?”
分明的不想回答。
她了然,也不与他浪费口舌。
转身,林诗兰走向自己的教室。
没走几步,胃中突地绞痛,比之前的更剧烈许多。
她脚下一软,被自己绊倒在地。
膝盖火辣辣的疼,可那儿疼不过肚子。
她捂住腹部,视线逐渐模糊。
第9章 发昏梦
谭尽听到一声闷响。
在离林诗兰几米远的地方,他眼着她瘫倒在地。
她直直跌到了水泥地上,声音不小,腿和脸都磕到了。
他立马跑过去,托起她的头。
情况却比他想象得还要严重,林诗兰露在外面的胳膊冰凉,怎么喊她都没反应。
把自己的伞、书包一股脑地丢下,谭尽抱起她,往另一栋楼的医务室跑。
浑身发着虚汗,他下了楼梯,一脚踏进雨水中。
细而密的雨落在她的脸上,怀里的人眉头紧皱。
林诗兰觉得好冷啊,腹部有一团火在烧。
她是一块冰,被丢进旺盛的火堆里,熔融的四肢噼啪地响。
好痛苦。
有人把她抱起来,他抱得不稳。
身体像一团沙袋,每次呼吸都在往下漏沙子。
他要带她去哪里?
呼吸越来越沉,路好颠簸,颠得她想吐。
她的沙袋身体,一路坠,坠到地板。
不堪重负之下,沙袋的腹部破了个大洞,她脑中所有的胡思乱想都沿着破裂的洞口漏了出来:没咬就吞下肚的樱桃、咕噜咕噜滚了一地的手串、英语考卷上画满红叉、休学证明、燃烧的符纸、活蹦乱跳的老母鸡、写满怀疑的眼睛,五颜六色药丸……
痛苦的时候,最想梦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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