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给的,我不想要。不信也罢。”
左苍狼却煞有其事地上了柱香,慕容炎一直站在殿外,窗外雨声淅沥,世界安静得如同一副画卷。
左苍狼站在佛前,久久凝视古佛双眼,古佛依旧微笑着,目光低垂,温柔而慈悲。慕容炎说:“走吧,许了什么愿,需要这么久?”
左苍狼不说话,反问:“如果让主上许愿,主上的愿望会是什么?”
慕容炎说:“我从不许愿。”他在深宫之中,走过了最艰难的岁月。那些轻蔑的目光将心熬成了铁,灵魂浸染了毒液,从此他强大而清醒,忘记了祈愿。
左苍狼跟他走出唱经楼,雨仍未停,慕容炎说:“温砌不会在晋阳久留,你回兵曹等他吧。”
左苍狼停住脚步,说:“是。”先前并未想到会在雨夜行走,她穿得并不多。
慕容炎解下身上的披风,披在她身上。左苍狼怔住,慕容炎微微俯身,替她系上披风的系带。那时候他的脸就在她脸前,呼吸温软而凛冽,左苍狼抓紧那素色的衣角,忘了拒绝,也忘了道谢。
离开唱经楼,行不多时,天便亮了。有百姓早起,开始了新一天的活计。晋阳城如同庸懒的婴儿,在晨光之中慢慢地睁开眼睛。左苍狼经过太平巷,提气上墙,潜入了德益堂。
德益堂的伙计可是没这么早开门的,里面还很安静。她溜进杨涟亭的小院,杨涟亭的房间里却已有客人——冷非颜正在喝酒呢。
见她过来,杨涟亭和冷非颜毫不意外,桌上甚至准备了她的杯盏。
冷非颜说:“我说你这个人,重色轻友也要有个限度吧?我们搁这儿等你大半夜了!”
左苍狼苦笑:“我的错,我自罚三杯。”说罢拿起杯盏,冷非颜和杨涟亭倒是一起举杯,跟她碰了碰杯。杯酒入喉,冷非颜说:“你这次从西北回来,面对你两位至交好友,有什么表示啊?”
左苍狼有些尴尬:“这个还真没有。回来得太匆忙,不信你问杨涟亭,大蓟城除了死人什么都没有!”
杨涟亭习惯了冷非颜胡闹,也不搭话。冷非颜站起来,从腰间摸出两枚金色的暗器递给左苍狼和杨涟亭,嘴里可不饶人:“大老远回来还得我送你们礼物,唉,我认识你俩有什么用!”
左苍狼笑着从她手里接过那枚暗器,发现是纯金所制,状如飞燕,不由问:“这是什么?”
冷非颜说:“燕子巢的信物,收好,必要的时候可以到分舵求助。”
左苍狼点头,说:“这礼物贵重。”冷非颜冷哼,说:“我成立了一个燕楼,招揽了一批拿钱卖命的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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