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北殷傲然道:“我知道不是你的对手,可是,休想我坐以待毙。”他挺直了腰板,居然有种视死如归的凛然。
辛无泪冷笑道:“你?你能接我几招?”
苍北殷道:“试过了才知道!”他手中寒光一闪,匕首刺入了他自己的胸膛,一阵彻骨的凉,让他眼中的傲更冷漠,他杀不了辛无泪,但是可以杀死自己,他不能落到辛无泪的手上,死也不能。
苍北殷的血很鲜红,鲜红的血映着他苍白的脸,他黯然倒下的时候,手还紧握着匕首。
辛无泪冷冷的看着,毫无表情。
杀死水芬芳
喝酒,喝酒,除了喝酒,雪飞沙不知道现在自己还能做些什么事情。他本来是滴酒不沾的,可是现在的他居然怎么喝也喝不醉。
雪初蝉跳崖的时候,他也在场,他躲在一块岩石的后面,目睹了整个过程。本来对雪初蝉刻骨的恨意,但是当雪初蝉从悬崖边一跃而下的时候,那种痛,如万箭攒心,痛得不能自己。
但是他没敢现身,甚至都没有想过现身。
因为,他看到了柳沉烟。
他和柳沉烟交给几次手,每一次都败在柳沉烟的手里,柳沉烟不杀他,是不屑,是猫抓老鼠般的戏弄,因为归天教还要看他们雪家的终极笑话。
他知道这个缘故,所以更觉得屈辱,雪飞沙有个不敢告诉别人的秘密,就是最近他发觉自己的内力非常不稳定,在火山般爆发一阵儿后,又开始向低谷滑落。
如今柳沉烟身边还有一个艾狂歌,传说,艾狂歌的剑比流星还快,所以他更不是对手了。雪飞沙衡量再三,还是选择了偷窥,他没有把握,也没有勇气堂堂正正地站出来,带走或者杀死雪初蝉。
更要命的是,他看见了叶十三的出手,看到叶十三的出手后,他对自己彻底的绝望了。以他的身手,只怕连叶十三的五十招都接不了,他有什么能力肩负着雪家百十条人命?他觉得自己应该被父亲一杖打死,现在的他除了自己,谁都不恨了。包括跳崖的雪初蝉,他本来恨的咬牙切齿的,但是雪初蝉跳下去的瞬间,他觉到了耻辱。
如果雪家是有能力和千毒帝君抗衡的,如果他是有能力让雪家挺直腰杆的话,就是要杀雪初蝉,也是雪家的人动手,而不是假手于人。
“醉乡路稳宜频到,此外不堪行。”雪飞沙躺在桌子上,酒撒了一身一地,可是他就是无法醉倒。原来可以喝醉也是一种幸福,好像人世间任何的幸福对雪飞沙来说都是奢求,都是非分的妄想。
铁三在一旁陪着,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