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从铁三的嘴中,脱口而出。
雪初蝉身子一抖,被他的话刺伤了。
她咬着嘴唇,好一会儿才道:“我没有背弃过那纸婚约,也没有喜欢过阴如意。我只能用一种方式来证明我的清白,但是涂冷不会给我这个机会。”她说着,轻轻挽起了衣袖,冻玉凝脂一样的手臂上,有一点胭脂色的猩红。
谁解秦宫一粒丹,点时容易守时难。
守宫砂,泣血般惊心动魄。
点上守宫砂的女子,必须保持自己的冰清玉洁,一旦和男人发生关系后,那点嫣红就会自动消失。
瞬间僵滞。
雪初蝉说的唯一方式,铁三当然明白,他也明白,涂冷绝对不会碰他认定了是残花败柳的女人,而雪初蝉,更不会因为想证明自己的清白而主动找上门去,这个天大的误会只能永远的错下去。
可是,是谁一手制造了这场误会,谁让雪初蝉背上了如此不堪的污名?谁让冰清玉洁的雪初蝉变成人们口中无耻荒淫的□。
雪初蝉慢慢的放下了衣袖道:“世界上有许多事情,也许永远都无法解释,既然是流言把我推到了你身边,就算是前世修到的缘分吧。”
铁三意外之后,万分愤怒:“是谁?谁制造这么恶毒的谣言?”
雪初蝉摇头道:“这些已经过去,比如一条奔腾咆哮的河,纵你寻到了源头,还收得回逝去的流
水吗?这个世上有一种野花叫断肠雪,它很美丽,但是野花就是野花,再美丽也只能开在天涯。”凄冷又苍凉的笑意,慢慢融入了她的眼睛。
断肠雪,如此凄美哀痛的名字,铁三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幽凉谷草屋前后开满的野花,那应该就是断肠雪吧,一丛丛透明、清艳的野花,纯似冰雪、凄美如梦,雪初蝉就在花丛中,淡淡的笑着。
微笑,雪初蝉依依不舍地看着火盆里边跳跃的火焰:“你看过那些花。”
铁三道:“跟我走,跟我回铁马庄去。在那里,没有人可以伤害你。”
雪初蝉道:“辛二爷和你是为了雪家而来的,在这个时候,你怎么可以离开?”
铁三道:“世上还没有我二叔应付不了的事情,现在我知道一个很重要的真相,更不能让你枉死。”
雪初蝉笑道:“我听说,铁马庄没有女人进去过,那么大一个地方,也没有女人住。”她笑的依旧很安静,万古不波的水,闪动的是鳞鳞的波光。
“其实,铁马庄并没有什么规定说禁止女人进入,二十多年前,有一顶花轿将任古今的女儿任蓉迎娶进门,可是第二天,任蓉就被送到了栖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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