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宗也满目的痛楚,反问道:“你为什么不留下她?”
苍北殷冷笑道:“如果我爱的是她,我会带着她远走高飞,什么雪家,什么决斗,我会让她怀上我的孩子,也许她会恨我一辈子,总强过死得如此不值得。你们两个人,一个放不下名,一个放不下利,你们心中在乎的,从来都不是她,还有什么颜面在她灵前吵闹?”
他说的话,在涂冷和铁仇宗的心中都猛的一痛,他们不约而同地看向悬崖,雪初蝉嵌在石壁上,黯然失魂。
铁仇宗道:“你是可以留住她的,无论她心中多么苦,为了责任,她都会留下来,只要你当她是你的妻子。”他说得很痛苦,心中自问,如果一起可以重来,他会不会将雪初蝉留住?
涂冷冷笑,没有回答。他只有一点点在意她而已,这不足矣让他为了雪初蝉冒险,孤竹天最轻视为了女人而误事的男人,他要继承孤竹家偌大的产业,就不能让孤竹天对他失去信心。
雪初蝉不过是他生命中比较特殊的一个女人而已,说到底,她只是他的女人中的一个。她活着,他的欲望自然强烈些,现在她死了,他心中虽然有些酸楚,但是他怎么可能对这个死去的女人恋恋不舍呢?
涂冷心中自言自语,他本想很从容的离开,表示他的漫不经心,不过他的双腿不听使唤,还是站在那里,不动。
血色干涸,暗红,石壁中的雪初蝉仍旧睁着眼睛,她的肌肤象雪一样透明,她的血,早已经顺着石壁流如泥土。
叶十三站直了身子,拍拍手笑道:“人生无酒不成欢,一滴何尝到九泉?我们喝酒!”
哪里有酒?
有。
木轮吱哑的响,有辆马车上山,车上不仅装着酒菜,还有一大块水晶。酒是陈年的女儿红,菜是天水第一楼的佳肴,水晶是棺椁。
一切早已经准备,准备得太妥帖。
叶十三将水晶打入石壁,把雪初蝉的尸体象琥珀一样嵌在里边。
铁仇宗道:“石壁中也有潮气。”他微微抬着头,黯然的道。
车夫放下东西,收了钱离开。
叶十三没答话,她用手拍开了泥封,如鲸饮一般,一口气喝下了半坛的酒,然后望着水晶里边的
雪初蝉默默的发呆。
苍北殷黯然道:“她服了水晶魂。”
服了水晶魂的人,尸体是可以永不朽烂。
一切都应该是在很久以前就谋划好了的,雪初蝉在很久以前就计划了自己的死亡。她为什么要选择死亡?难道除了悬崖撒手,就没有第二条路吗?
叶十三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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