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强自说笑了一句,苍北殷笑容为展开,又转成叹息:“他对我好,我知道,不然,我早就死在他的手里,可是要我如何感激,我却做不到。有时候,我居然会恨他。哎,你方才问我,雪初禅为何最后选择了死亡,我心里也知道,只是说不出来,也许是因为,她姓雪吧,这个怎么也改变不了的事实,就是无形的枷锁,已经一生一世地困死了她。”
点点头,龙玉惨淡一笑:“每个人,都有一生一世也无法挣脱的枷锁,想摆脱,不妨禽兽不如,若是做不到,就认命吧。你,你知不知道,雪初禅用什么东西,向水月妖神换得涂冷的解药?”
这个问题,更令苍北殷惊诧,而且龙玉居然会想要告诉他,不知道为何,一种不祥之感,涌上心头,明明烈酒灼热,烧得胸膛一片火烫,他还是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
龙玉漠然地:“水月妖神要炼制一样新的毒药,需要活人剥下的眼膜做为引药,而且眼膜被活剥时,不能用任何麻药浸之,在落魂崖上的雪初禅,已经没有了眼膜,双目皆盲……”
心口,好像被刺了重重的一刀,尽管对雪初禅不是刻骨爱恋,听到龙玉的寥寥数语,苍北殷还是心疼得难以自禁,想象不到雪初禅被剥落眼膜时,该是何等痛楚,可是为了涂冷,究竟值不值
得?
此时此刻,苍北殷有些动摇,以前他一直觉得,雪初禅真正在心里爱着的,应该是铁仇宗,现在却不由得暗想,若不是真正的爱恋,雪初禅会为涂冷做下这样的牺牲吗?但是若是真正的爱恋,
涂冷又怎么可能成为雪初禅的恋人?
然而这样想,苍北殷又感觉对雪初禅有点儿亵渎,也许雪初禅就是雪初禅吧,她的思想,她的选择,自己永远都无法了解。
何况,伊人已去,芳踪难寻了。
咬了咬嘴唇,苍北殷哽声:“为什么要告诉我?你想让涂冷知道,还是想让铁仇宗知道?”
连灌了几杯酒,龙玉黯然:“我只是想让人知道而已,谁知道都无所谓,她的痛与牺牲,难道不该让谁知道吗?小殷,人怕的不是生死劫厄,是寂寞。”
脸色更青白了,神色更颓靡,此时的龙玉,哪里像传言中的恶魔,竟有几分楚楚可怜之态,苍北殷猛地有种冲动,想把龙玉拥入怀中,紧紧抱住。
难道自己有龙阳之癖?
被这个陡然而生的念头吓住,苍北殷失神地望着龙玉,还是无法掩饰内心的渴求,他张了张嘴,脱口道:“你,你会不会当我是禽兽?”
看出苍北殷眼中之意,龙玉好像没有恼怒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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