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的。”
梦迢抬起眼嗔嗲一下,“谁想这个了?我是昨天午觉睡得长了,夜里就醒得早些。”
董墨不去拆穿,他知道她不可能简单纯粹,她有太多复杂的经历,注定了她复杂的思想。他笑了笑,放回点心碟子,掀被子坐回床上去,枕着胳膊,仰面望住帐顶出神。
隔了会,他忽然笑说:“我第二次见到你,是在门口的对街上,那时街上分明来来往往的都是人,我却觉得很安静,飘飘远远的,像是有个姑娘在哪里弹琴。”
梦迢好笑起来,“我是那个姑娘?”
不,她是那支曲子,冷清平和,没有大起大落的调子,可听起来,好像有说不尽的心事。
他为什么说第二次相遇,大概因为第一次太震撼,太杂乱,他没有准备,心神仓促空白。但第二次遇见她,是她开始在他空白的心里书写故事。
他这时候有些能解释那时忽然多管闲事的心境。其实他那时就有种莫名的冲动,好像他们俩有相同的心事,在人潮汹涌里,他想走上去,倾听她的孤独,也把他的孤独说给她听。他觉得她一定能懂。
他自己也有两分莫名其妙和不好意思,斜眼瞟她,“缘分这东西,真是好笑得很。”
梦迢把脸埋在猫儿毛绒绒的脑袋后头,浮动一双笑眼看着他,又不讲话。然而脉脉眼波间,他们都能读懂彼此想说的话。
董墨将她抱着亲了会,一面辗转唇齿,一面将那句话又再说一遍:“你不要胡思乱想,我一定是非你不娶的。”
梦迢给他亲得骨酥心软,气成游丝,哪还有功夫想起别的来,只将两手攀在他肩上,稍稍仰着面。他手上渐渐有些发狠使力地摁她的心口,梦迢不由得轻攒蛾眉,狼狈混乱地哼了声。
他虽然一味叫她不要胡思乱想,自己却也有些没办法的窘困,因此像头困兽,抱她在怀里,没有章法,只管卖力地作弄。找到出口,本能地钻进去,又觉的那条路有些幽迷,便往下揿住她的腰,要触到底,要触到底!
两个人汗.粘.粘地贴在一处,董墨一直喘着问:“你信不信我?你信不信我?”
梦迢一万个相信,也正是为这点相信,愈感到应该为他去争取点什么。但这是冲昏头的想法,当没.顶的感觉渐渐消退,她侧卧在他怀里,看见月亮泼下来的蓝的哀色,又感到莫大的空虚。
她抱着死马当做活马医的想法,等董墨往衙门里去后,一番梳洗装黛,齐齐整整地走到蔻痕屋里来。
这头里蔻痕才用罢早饭,穿着一件蜜合色长衫,月魄的裙,淡妆素裹,仍在为她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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