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倒不是心疼钱,只是这银子流水似的花到梅卿身上去,她又终归成不了他的人,两人好一遭,还得背着人偷偷摸摸的,也是诸多不便。得绸缪个长远之计才好。
正暗里擘画,见梅卿进来,因路上积水,带湿了点裙角,她在那里跺脚抱怨,“这下雨天烦人得很!走到哪里都是水洼洼的,鞋子裙子都湿了一片!”
连通判忙起身,眼放光彩地迎将上去,掣着她的裙看一看,乐呵呵陪笑脸,“不妨事,只湿了一角,我叫丫头点个熏笼来烘一烘,不一会就干了。”
说罢吩咐丫头去点炭盆,将熏笼架在卧房里。梅卿一听“卧房”两字就反胃,横竖最后一遭了,忍下他去,随他拉着走进卧房里。
连通判献宝似的将金花冠取来捧给她,“你瞧瞧好不好,按你上回说下的样式打的。”
掂在手里,倒有八.九两重,样式也精巧,是一顶金累丝镶玉嵌宝冠子,中间镶着两头开玉兰花的一块白玉,白玉几面嵌一圈粉碧玺宝石。
梅卿笑着将冠子放回匣子里,匣子抱到跟前来,甜滋滋地道了声谢。
真是千金买一笑,连通判心下更觉得亏得慌,有意试探,“柳大人时常打这些东西送你不?”
梅卿只当他是吃醋,随口应付,“他那几个薪水,够做什么的?幸而我自家还有几个钱,要吃要喝要穿,都是使我自己的银子。”
“那你不是吃了亏?人说女人嫁汉嫁汉,穿衣吃饭,你嫁个男人,还得使自己的体己钱,那还嫁个男人做什么?”
倒把梅卿问住了,然而平日里她如何嫌柳朝如不好,那也是她自家的事,可容不得别的男人说他不好。一来是贬低了她;二来,心里总有些替柳朝如抱屈。她心想,他倒不是不好,只是迂腐了些,不够体贴人,但品格德行,哪里是这些小人能比?
她乜来一眼,待要讽连通判两句,又计较着一会还要狮子大张口,连哄带威慑的朝他要钱,她这头可别得罪他狠了。便作罢,只无限凄凉地笑笑,“这就是命呀,有什么法子,要改命,没可能的事情。”
连通判趁机又道:“我看未必,你姐姐给孟参政休了妻,不是扭头就跟了董巡抚?人家是皇上钦点的巡抚哩,还是都察院的三品官,又是那样的家世。谁说女人是走下坡路的,我看你姐姐就是扶摇登高嘛。”
梅卿凄淡地瞅他一眼,“所以你们男人家眼界浅。姐姐从前跟孟玉,那是结发夫妻正头夫人,如今跟董大人,再要好,名分上也过不过,女人,苦呀!”
“哎唷不苦不苦,不苦!”连通判眉眼皱在一处,似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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