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心抽动起来,连骨头都是疼的,她以为自己好不容易让沉含之的面具出现了一丝裂缝,却发现那又怎么样。
这个人的麻木已经融入骨血了,面具也早就不是面具,是他身体的一部分。
沉含之有些失笑,扣住妻子的十指,他想乔弦为什么总能把情绪表现得那么明显,他都不能视而不见了。
“乔弦,你在想什么?”
乔弦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说出来。只要和沉含之待在一起,她就混乱得不像自己。
男人的五指极硬,抓着她的时候像是在压制猎物。
沉含之的声音很淡:“你和沉坚不一样,别乱想,嗯?”
乔弦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
“什么叫,我和他不一样?”
目光上下扫着这张脸,沉含之异样地发现自己身体里的欲望有些蠢蠢欲动,比裸露的肉体更让他口干舌燥的,是这张漂亮脸蛋上贞洁烈妇一般的表情。
克制的怒意、隐忍的委屈。
要是有点泪水就更好了,要是无助地扭动着身体就更好了。
喉结难耐地滚了滚,他控制着自己的表情,抬起手,抚了抚她柔顺的头发,那动作是想宽慰的,却让乔弦觉得是一把阴恻恻的利刃架在头颅上,脊背发凉。
沉含之说得很慢。
“你爱我。”
乔弦僵住了,她不明白沉含之想说什么。
男人逐渐朝她靠近,鼻息贴住她敏感的耳尖,缠绵道:“你太爱我了。所以我想看到你所有的样子。”他轻轻咬上小巧的、莹润的耳垂,舌尖舔舐,激起战栗。
他需要最炽热的爱,那些平淡的、普通的都不入眼,他只要最艳红、最贞洁的一朵玫瑰。
乔弦闭了闭眼,无法推拒地瘫软在座位上,浑身被抽了力气。
她悲哀地意识到,这座牢笼是她自己打造出来的,也是她自愿臣服于暴虐的野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