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底就会闪过薄薄的诧异,继而是欣赏:“当然,天还没黑,我还有些时间。”
“欺负我一个生手,会不会觉得无聊?”他很忙,忙到天昏地暗,今天要去这处理事物,明天又有什么应酬宴会一应酬就是一天的,她有时候还真好奇,为何他愿意把一整个下午,有时候甚至是一整天用来和她一个围棋白痴耗。
难道他觉得次次都赢很有趣味,那敢情好,比她下的更懒的,这红花楼里比比皆是,他没必要非得来她这图个输赢痛快。
每每她这么问,他都是点头:“不无聊,只是喜欢欺负你!”
他每每如此回答,她都会哑然失笑:“你可以欺负我的地方,有很多。”
她不是勾引他,只是摆事实,他大可以要了她,事实上她也知道,他很想要她,可是他没有,他儒雅的像个贵族,一点都看不出商人的俗气,他进出她的房间,甚至会绅士的敲门,很难得。
他也没把这当作勾引,但是会抛过去一句浑话:“迫不及待了?”
她就白他一眼,他则不以为意。
蔓延的某种情绪,不像是男人和女人之间该有的暧昧,而是淡淡薄薄的舒服,很舒服的气息。
十二月十八,她来这里算来都已经十天了,翠姨昨儿个晚上促狭的说挑个二十整日子,就给她选个好主顾。
意思是她得上场卖笑了,不过这好主顾只是翠姨赌气的话,她心里清楚的很,这女人是东少的,就算皇帝老子来,东少不肯让,就是不肯让。
她心里恶狠狠的诅咒着常笑笑赶紧被东少玩腻了,像以往任何一个女人,玩腻了后丢给一大票男人,一双玉臂千人枕。
可惜她的如意算盘,一直都在落空,因为东少对她,似乎越来越好了,甚至来看她练舞的时候,蹙着眉头道:“你要是闲得慌,跟着我做生意吧,这花魁听着好听,传出去可都是坏名声。”
她不置可否,只顾自己练舞,这一举动,意思是明显的,我就要做这花魁了。
十八的早上,飘了雪,青梅说这不是红花城的第一场雪,也是,这是北方,比南方入冬的早多了,雪花沸沸扬扬的,有些停不住的感觉,好像云朵上做了好多个贪玩的小孩,把白绵绵的云花撕的到处都是,散落下来把大地铺的银装素裹,煞是美丽。
因为二十就要上场了,所以这几日,翠姨对她近乎苛刻,这个老女人心思不坏,就是嘴巴毒了点,难听的话儿一窜窜的,有时候甚至可以不重样,不过常笑笑看了,她倒也不是刻意针对她一人,或许对她是格外凶一点,但是其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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