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子远咬咬牙,简直是字字血泪:“酒酣之际,两人共入里间房内,掀开绣帐……忙掩朱户……男子则解衣就寝,妇人即洗牝上床,枕设宝花……被翻红浪……”
我催面红耳赤的宋子远:“继续念啊。”
宋子远爆发了,他猛地站起来,摔书疾走,头也不回。
我正乐得在床上抽抽,丑八进来了,她收起那本封面为搜神记》实则为我珍藏系列第十卷第二章的小黄书,淡淡地看我一眼:“公主,本来吩咐厨房下了肉末粥,既然公主如此精神,想必是不用补了,还是吃得清淡些为好。你说呢?”
我在被褥里抽搐了一下,看着丑八那张寡淡的脸,有一种很奇异的直觉:如果我说不,我的人生可能变得和她的脸一样寡淡。
于是我中午就吃了一碗稀粥,连条榨菜都没给我配,丑八本人则在我面前吃一只硕大的油光发亮的鸡腿,她咬住肉梗着脖子往旁边一撕扯,登时我的脸上就溅了一溜油汁……我觉得丑八真是愈发恶毒了。
我饿得发慌,于是吃完饭便只能躺床上睡觉,减少一点消耗。等我一觉醒来,一睁眼已是乌漆抹黑了,我唤了几声丑八,她又不知跑哪里去了,我只能自己艰难地挪动屁股想转身,没想到腰间一阵灼热,有一双手稳稳地托住了我。
我吓得猛地一抖,差点儿没弹起来,转头一看,看见夜色中一双十分熟悉的眼睛。
我的腿神经质地弹了一下,结结巴巴问他:“你……我……你干嘛?”
商陆慢慢地把我放回床上,看得出他竭力温柔,但动作却仍有些笨拙,然后他收回手,默默地看着我。
我十五年的生涯里,只有一门课没学过:看眼色》,因为不需要。所以我接收不到商陆眼神里传达的海量内容和信息,但我还是敏锐地感觉到了他气场的低沉。
我小心翼翼地决定通过最原始的言语同他交流:“商陆,你干嘛?”
他看了看我在床上扭曲的身体,说:“我不需要你这样。”
我愣了一会儿,然后清晰地感觉到眼睛越来越热,鼻子越来越酸。
我都不记得我上一次流泪是什么时候了,估计也不过因为是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可我却不知道在几年后,我,云小茴,从来只被繁花一样的锦绣簇拥着的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