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而归后,终于爆发了被欺骗的愤怒,共同讨伐白蔹;
再是寨子里的年轻人,他们嫌白蔹风头太足,烟斗杆子刺啦刺啦地一路火花,把少女们的心都点燃了,不利于有限资源的平均分配。
众怒难犯,所以白蔹很不舍得地藏起了烟斗杆子,这三年我便再也没见过,因此我都差点儿忘了三年前那些总伴随着烟斗杆子的事。
其实三年间,午夜梦回,偶尔我也会想起商陆。但总觉得那已经是尘封的往事,最好装在箱子里捆上千斤重的石头沉到海底再也浮不上来。可此刻他的出现,就像是这见不得人的东西不仅浮上来了,还被人捞起来打开,湿嗒嗒地暴露在阳光下。
我躲在人群里看商陆。他已经长成一个男人了,英气的脸和挺拔的身材符合当下一切妇女主流的和小屁孩非主流的审美,虽然我心里对他有罅隙,但也不得不客观地承认,看着他真是赏心悦目。
他如枭一般锋利的眼神在人群中逡巡,我总觉得他眼神所到之处,就是一片腥风血雨血肉纷飞,所以很没骨气地抱头蹲在白蔹屁股后头。
蹲下来后我就觉得我脑子一定抽了。白蔹作为我们老大,商陆一定会着重关注他的,我躲在他背后,简直是找死的行径。
我应该躲到那个厨娘背后去,她肥硕的大屁股一定能像一朵蘑菇般把我笼罩起来……
我正在胡思乱想,忽然觉得背脊骨由下而上窜起一股凉意。我打了一个冷颤,偷偷从白蔹屁股后头探出一只眼睛,看到商陆正直视着白蔹,我松了一口气。
接下去这两大头目,历史人物之间展开了如下隽永而平凡的对话:
商陆说:“白寨主不请我进去坐坐?”
白蔹说:“不请。东川王不准备退兵?”
商陆说:“不退。”
我相信当时群众的心情一定同我一般,觉得这两人无聊透了。
果然有人看不下去跳出来打圆场了。打圆场的是不知道何时赶到的金需胜,他对着商陆点头哈腰:“不知东川王来访,有失远迎。有什么事,大家坐下来好好说,动兵戈伤和气。”
商陆不置可否,回头下令那整装待发的三百士兵原地待命,自己只带了亲信,下马走来。
我趁着众人疏散忙乱时,可耻地混迹到群众中去,然后匿回花厅后的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