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以后好好过,统统是一场虚妄! 我看着包金刚警惕地推门离开,继续在这个斗室里思考我自己的人生。 不多时,门又一次开了,不过这回却是踢开的。来人气势张狂奔腾,挟卷着风扑入,我只觉得眼前一花,商陆的脸就在面前了。 “他们把你怎么样了?”他几乎是吼出来的,声音微微带着颤,一只手既笨拙又滑稽地上下摸我的身子,完全不得要领。 “没怎么样。”我站起来转了个圈,“可是我这里疼。”我指着自己的脑袋。 商陆紧张起来,像摸一只狗一样摸我的头,“哪里疼?” 我想了想,“不对,不是这里,是这里。” 我手慢慢下滑,滑到左胸口:“我从前以为我是个没心的人。父皇死了,云二死了,我云氏一族被株连,逃亡的逃亡,流放的流放,可我这三年都能过得好好的。你看,我居然还胖起来了。后来再一次遇到你,我才知道,我不是没心,我是心里都只有你了,一整个实实在在的都是你,所以才和没有一样。” 他定定地看着我,想过来抚摸我的眼睛,我撇开头:“可是你骗我啊商陆!你早知道商敬之登基了,或许你甚至要成太子了?商陆,从东川到白玉京,一路上让所有人瞒着我,让消息一丝一毫不得泄露,你累不累?” 商陆那一瞬的表情我看的清清楚楚。来不及卸下与伪装的惊讶、慌张、痛苦,在他俊逸的脸上扭曲着。 我的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商陆你和我说啊!你如果在东川就和我说,我还可以逃,我还可以重新躲起来,你为什么要我跟着你到白玉京来,我已经很努力要忘掉那些事情了,你为什么还要提醒我啊!提醒我和仇人的儿子相爱了,提醒我你还在为商敬之办事,提醒我和你根本只是一场意外,我他妈的还怎么和你在一起!” 商陆看着我不说话。 他从前就是这样,沉默,内敛,情绪轻易不表露于外,无论什么时候,都站得脊梁笔直,不叫人看出破绽。 可他这时的身子轻微地晃了一下:“小茴,我们先回家,回家再说。” 我抹了一把脸:“好,走,回去。” 回去好好把这笔账算一算,谁亏欠谁的,谁委屈谁的,一笔笔一条条清清楚楚列出来,总要说清楚的,从前我们自欺欺人,以为说几句保证,发几句誓言,事情便能成真,多幼稚啊。 如今就割开这个毒瘤,流出紫红的暗沉的血,看看里头究竟是什么模样。 人啊,一旦手里想抓紧点儿什么,老天爷总能磨得你不得不放开。 我和商陆这一路沉默地像是在演一场哑剧。我以为我心里会有千百条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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