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点点头,提着盒子进了赌馆。里头的小二大概也是包金刚的人,一见着我,带着我去了厢房。 我进到房里,除了包金刚,还看到了金需胜。从前在寨子里我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一个阴沉沉的金需胜,如今他看到我,却倒向我行了跪礼。 “臣,参见出云公主。” “起来吧起来吧。”我不耐烦地敷衍他们。这么些年过去,我早就习惯不是公主的日子,也无谓这些繁文缛节。 我把食盒丢到桌上:“喏,带给你们吃的。” 要是在平日,包金刚一定扑上来,将这些点心挨个舔一遍,吐口口水,以宣示所有权,但如今他只是敛首立在一侧:“臣谢公主。” 说是这样说,动却一点儿也没动。 嘁,真没意思。 金需胜在我的对面立定,满脸严肃:“臣三年来,从未敢忘却一点国耻,亦从未敢耽于玩乐,心里有事,自然无胃口。公主将来是我们的统帅,陛下的旧部还需公主振臂一呼,号召群雄,还望公主能时时刻刻将职责牢记于心,不叫我们失望。” ……我尴尬地把嘴里塞的半块点心吐出来,这果然是金需胜的语言风格,行事作风。 “臣,三年来只要一想起当日陛下与殿下惨死之景,便觉怒火万丈,恨不得将仇人凌迟剜骨,炮烙分尸。只是当时公主尚年幼,我等旧部因遭迫害,失散各地,光是联络就花了半年。而后更要统筹规划,安插眼线斥候,尚未稳固之前,尚不敢与公主坦言。” “如今我们已初具规模,若是趁商敬之那老贼刚登上龙椅时局未稳时与之对抗,也未尝不可。所以有些事情,公主想必是该知道的了。” 他说的话像一根针,戳到血肉里,还要搅一搅,一针下去,倒是要沁出三滴血来。 “殿下与陛下遭难的那日,臣正在殿外,因臣的身份一直保密,商敬之他们只当我是个普通太监,也没有提防。公主,臣接下去要说的话,希望您一个字一个字听清了,记牢了,不要忘,也不能忘。” “外面总以为陛下与殿下是被囚冷宫中,因宫殿失火而亡。其实不然,殿下当时正年幼,长得亦清秀,商敬之遣了数名昆仑奴,当着陛下的面糟蹋了殿下,臣于宫外,听得殿下惨呼连连,而后,竟连声音亦嘶哑。陛下亲眼见殿下受辱,气血攻心,暴毙而亡。殿下则不堪受辱,撞柱自尽。” “商敬之待两人死后,方制造了火灾,将两人尸骨焚于其内,而后陛下与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