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况,素来只有我们势如破竹攻城略地,不想今日也被人耍了一耍。
我紧张得忘了穿鞋,赤脚披头散发跑出去,夜色里人影憧憧,只见到不停跑来跑去的兵士们,嘴上喊着什么,那些字眼钻进我耳朵,我却没办法组织起来他们的意义。
我在甲板上发了一会儿呆,被兜头的大雨一淋,清醒了不少。心念一转,跑回头去找长歌海月。
这样浓墨一般的夜色,我一个正常人尚看不清,他一个瞎子更是束手无策。倘若有人护着他倒好,可他近日来因为又开始晕船,脾气暴躁地勒令底下人不准靠近,这时也不知有没有侍卫护着他。
我一边想,一边愈发焦急起来,顶着暴雨一路跑一路找:“长歌!长歌海月!”
甲板湿滑,我跑到长歌海月的门口时,恰好一个趔趄,一头摔了进去,还滑了一段路。我也顾不上痛,爬起来四处张望:“长歌海月?!”
“我在。”房中传来他冷静的声音。
我循声望去,顿时觉得自己很傻逼。
长歌海月安安稳稳坐在椅中,两边各有护卫,虎视眈眈地看着我,倒显得我居心不良。
我愤愤地拧干衣袖上的水滴:“你还活着呢!”
他沉默了一会儿,耳朵微微偏向我,像是在听我绞衣袖的声音,半晌问:“你是特来找我的?”
我拒绝回答这样愚蠢的问题。
他又沉默良久:“谢谢你。”
“别了。我是想跟在你身边最安全,才过来找你的,别多想。”我没好气地说,一边走向门口。
“你不是说跟着我最安全吗?怎么又走了?”他听到我的脚步声,又开口问。
“想通了,求人不如求己。”我堵回去。
“云小茴,我倒劝你不妨留下。今夜虽无星无月,无夜风习习,但也未必不是见亲友的日子,说不定就有你想见的人。”
他的话成功地止住了我的步伐,我回头瞪他:“什么意思?!”
“久闻东川王擅谋略工心计,三年前还是骠骑大将军时,便深得赏识。如今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我的心好像停跳了一拍:“你是说……”
“小茴觉得商陆没有我说的这般能耐?不过想来想去,能偷袭我长歌海月的人,也只有商陆了。此处离白玉京不过十几里海路,他们大概是潜伏在此,直到深夜才动手,呵,真是可怕。”
我无言以对。
他又说:“小茴,等会儿我想出去见见这位东川王,你是打算跟着我,还是自个儿先回房?”
我沉默地选择了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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