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一般,那时大多是通过用手摩挲腹部,使胎儿调头朝下,顺产出来的。可现在是陛下……老奴不敢。”
“有什么不敢的,你给我治!治好了,还能留你一条贱命;治不好,我让你连全尸都落不着!”
我气喘吁吁,想对周遭人说把长歌海月这厮叉出去,可腹中孩子折腾得我只有呻吟的力气。
大概是长歌海月脸皮太厚,又大概是他霸气四溢,居然没有人再坚持把他赶出去。
长歌海月把手巾塞到我嘴巴里,凑到我耳边说:“云小茴,你给我坚持下去,这可是你和商陆的孩子!”
在生不如死的时候,听到商陆两个字,我的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
长歌海月叹了一口气,握紧了我的手。
稳婆一边在我耳边鼓励我坚持下去,一边抚摸我的肚子。我睁大眼睛,看着这一片黑暗,断断续续问身边的人:“什么时辰了?”
“酉时了。”回答我的是长歌海月,他顿了顿,又惊喜道,“云小茴,外面下雪了,这可是初雪,等你生下孩子,我们一起抱着孩子赏雪,你说好不好?”
我没有多余的力气纠正长歌海月一厢情愿的想法,只觉得精力在一点点流逝。
“正了正了!陛下!胎位正了,孩子的头出来了!”稳婆惊喜地叫道。
我却再没有一丝力气了,我连叫都叫不出声,喉咙嘶哑干涸。
“云小茴,就快了,你可给我挺住!”长歌海月喝道,而后又怒斥,“参呢?!人都死哪去了?我要的人参呢!”
有人急速地小步跑来:“参在这儿!”
长歌海月把参片塞进我嘴里,像个婆子一般念叨:“这可是上千年的野山参,用来吊命的,云小茴你含好了,我一定让你们母女平安!”
我紧闭上眼,分不清沾湿脸颊的是泪还是汗。
为什么此时在我身边的不是商陆。
生死线上几番挣扎,积蓄的力量最后一滴也被耗尽,我自认不是一个软弱悲观的人,到了这时也不由得产生了放弃的念头。
如果就此沉睡不复醒……
身边忽然爆发出一阵嘈杂,不知是因为奄奄一息的我,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好像是有人闯进来了,我听到他们提到了江锁衣的名字,长歌海月似乎在怒吼:“江锁衣,你来干什么!”
可这一切已与我无关了。
这些声音渐渐地在耳边消散,好像是在很远处的涟漪,荡着荡着便悄无声息,只剩一片平滑如镜的湖面,藏起了多少往事和回忆。
我以为我即要葬身于这片深蓝湖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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