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是冲着商陆默默地发情;一样是盯着那些好像是初见的臣子们看。这种感觉十分有趣。从前我只能凭声音来辨认,根据声音把各人对号入座,如今能看见了,立刻专注地研究他们的脸蛋。
比如说那位刚正不阿的太史令,他居然长了一张贼眉鼠眼的脸,那个歪歪扭扭的眉毛猥琐得很有个性;再比如那位想将自己的女儿嫁给商陆的窦侍郎,长得和他女儿是一样一样的,或者该说是他女儿随他,总之父女俩加在一起就是两个滚筒,一个饭桶一个水桶。
当然我看着最多的就是商陆。只可惜他平日里只用那张易容的脸面对众人,那张脸平凡得恰到好处,要说闪光点,仔细找也能从五官中找出那么一两点。但是和商陆原来的那张脸比起来,就是天壤之别了。
我有一种深深的失落感。但是一想到他胸膛里卧着的还是那颗商陆的闷骚心,就觉得脸孔不是问题——我要学着认识他的内在美。
当然这种春情荡漾的行为不能太明显,招人眼,毕竟我和他现在正是处于风口浪尖的绯闻主角,还是要有自知之明的好。
所以我们近几日都很默契地维持着纯洁的君臣关系。商陆那日夜憩中宫的消息也没有流传出去,或者说流传出去了又被商陆镇压了,他的雷霆手段我见过。
我下了朝,先去哄了哄云近春,然后教她喊爹喊娘,接着便去看顺遂。
她被我关在宫中一处废弃的房间内。听看守她的人说,她这几日都只喝了点水,粒米未进,人很是委顿。
我推门进去,她听到响声抬头看我,目光恰好与我对视,几秒后,她惊喜道:“陛下,您看得见了?”
那欣喜的表情不像装出来的。
我也是第一次看到顺遂的样子,十分清秀的一张脸,此刻眼睛里满盛着欣喜,而后像是意识到了她现在的处境,眼睛里的光彩一下子湮灭了,然后可怜兮兮地垂下了头。
这样的小姑娘,怎么看怎么不像会在我背后使绊子的人。
我叹了口气,问他:“你为什么要帮他给我下药呢?那个人允诺给你多少好处?”
她惊恐地看我:“没、没什么好处。”
我怒了,这是在把我当二傻子看呢。
“放屁!”
这小姑娘也脆弱,被我一吼,眼泪就扑簌簌地掉下来了,抽抽噎噎地解释。
我听了半天才听明白,她不想因为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