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遂刚端了水进来,远远看到云近春的异样,正欲发问,我猛地转过头去盯着她。
她是一个聪明人,当即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铜盆摔在地上,叮铃咣啷一阵乱转,水流了一地。
她的声音在颤抖:“陛下,不是我,不是我……”
“你起来。”我压下怒气,现在去追查究竟是何人为之已经没有意义了,这个人,一定是潜伏在我身边,对我和云近春的一切了如指掌,知道昨天打了云近春以后,肯定要涂药,便抢先一步将药换了,能做到这样隐秘,让从前的商陆都发觉不了宫里还有一个不是他心腹的人,凭我一个人,肯定是查不出来的。
现在最重要的是云近春。
我咬着牙冷笑,那些人为了让我诞下一个皇子,不惜让云近春去做祭祀上的牺牲,砧板上的鱼肉,我却偏不如他们意!
宫里的太医是不能信了,我告诉顺遂,今日不上早朝,我要出宫。
她惊悚地看着我,我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我带小公主出宫,你留在宫里见机行事。我不想怀疑你,我信任你,但是如果这一次我的行踪又泄露出去,你应该知道你的下场。”
顺遂郑重地点头:“陛下,奴婢明白了。”
接下来我们一直在秘密地进行出宫的准备,顺遂有一双巧手,将我化妆成了她的模样,虽说不是十分相似,可也有四五分,猛一眼看过去,一时也觉察不出来。
那一天,我妆扮成顺遂的模样,提了一个硕大的食盒,只说是替陛下去宫外买些小食,堂而皇之地出了宫。
我像是惊弓之鸟,疑神疑鬼,看谁都像心怀鬼胎。出了宫也不敢去那些大医馆,只挑了胡同里的小药铺进去。
那郎中是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子,一看云近春的伤口便直摇头,责怪我太过粗心,怎么能给云近春涂这淤积的药,本来若是开些活血散热的药,指不定今天都好了一半。现在可好,不仅伤口恶化了,人也发热了。
我有苦难言,只能听着他一边念叨,一边给云近春清洗,涂上药膏,又用手巾热敷,折腾了半日,云近春看着倒像是安稳了些,虽说还在睡觉,但比之方才,潮红倒退了一些。
郎中看我眼也不眨地盯着他行医,只当我担心云近春,笑呵呵地安慰我:“这位夫人也莫太担心,令千金伤不重,平日身体也健康,只要今天热退了,就没事了。明儿个肯定又是活蹦乱跳。”
他哪里知道我的苦楚,我是恨不得亲自去山上采药,晒干,熬煮,不能让旁人搭一把手。于是我只能冲他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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