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什么是使徒吗?”艾米丽想了想,问我。
“‘于是众人为他们摇签,摇出马提亚来。他就和十一个使徒同列’。你指的是《新约》中的使徒吗?耶稣的十二个门徒,他们是受主差遣者,得着权柄,有能力传扬福音,有恩赐教导真理,并建立教会的信徒。就像彼得和约翰是犹太人中间的使徒,保罗和巴拿巴是外邦人的使徒,保罗带领的提摩太和西拉也是使徒。”我说的第一句话是《新约》中的内容,这还是我去圣玛丽教堂遇上弥撒日的时候,安娜修女送给我的。
“不,”艾米丽遥头,卷发像波浪般起伏晃动,她伸出一只修长洁白的手指,故作神秘的眨眨眼睛,食指抵着我的额头,“你说的是《新约》中的解释,我说的是剑桥的十二使徒俱乐部。”
“使徒俱乐部在剑桥是一个秘密,因为他们其中大多数使徒都是来自三一学院,剑桥最富裕、最高贵的学院,我在剑桥待了这么久,才略微知晓一二,”说到这,艾米丽看了我一眼,“没想到你来剑桥还没有三个月就知道了。”
“据说在1820年,圣约翰学院的一位学生同他的朋友们一起成立了一个辩论俱乐部,也称作剑桥座谈会、由于它当初只有12名成员,后人一直称它使徒俱乐部。在这个俱乐部中,他们可以肆无忌惮的讨论一切他们感兴趣的东西,规定仅有一条:相互之间绝对坦率,对外完全保密。他们大部分都是理性主义者、无神论者,怀疑一切。他们对教会和国家、科学和道德上的一切正统理论提出置疑。他们比谁都灵敏地掌握着这一技能,激进地同时思想决裂,又不放弃自己的上层社会及其舒适生活。你知道,这许多的不同见解即便是在剑桥也是要冒风险的。”
“他们是一群疯子,一群最有理智的疯子,他们喜欢像学童一样使用一些暗语,喜欢保持神秘,你永远无法判定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