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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爷过奖了,孤岚听闻六公子身体抱恙,便携了薄礼来前看望,孤岚身份低贱,本是不堪入相爷的眼,也不好进这尊贵的相府的,只是没想到相爷如此亲民,不歧视卑贱,孤岚这等身份竟然也得已站在这里与相爷同立一屋檐下,实在是荣幸至极,相爷如此厚德,应该也不会阻拦孤岚去探望一下六公子的,是吧,相爷。”孤岚给这窦婴戴了顶高帽子,如此一来,他也不好在他的同僚面前失了体面,只得笑道,“大掌柜的哪里话,平阳公主府大掌柜的都可以来去自如,更何况老朽的这寒舍,大掌柜的自便即可。”
孤岚笑,对着那窦婴微一颔首,便领着菱香出了书房,官场上的人她不想过多的接触,只是转身的一刹那她却朝那陌生男子又望了一眼,虽未讲上话,但是对他已有过耳闻,董仲舒,景帝朝博士,倡导儒学,广川郡人士,广川郡,东南两面,邻近齐鲁,北靠燕代,西界三晋。自古齐鲁多儒生,燕代出方士,三晋产法家,因而董仲舒的思想体系融合了诸家精华,内涵丰厚,只是当今的太皇太后一直倡导黄老学说,打击儒学,因此景帝一朝,虽为博士,却不甚得意,方才的‘天两有阴阳之施,身亦两有贪仁之性’之语乃是五行之说,孤岚只凭这一句就认出了他便是有‘通才’‘鸿儒’之称的董仲舒,只是碍于太皇太后的打击,他一直不得志,不过这窦婴也算是个明理之士了,虽为太皇太后之侄,但是对于她的那套黄老学说他也是极其的反对,倒是对这个董仲舒礼遇有加。
孤岚有种预感,刘彻需要他。
被人领着去了窦游的住处迟沁苑,孤岚从那绣球纹漏窗中看得到那窦游正趴在睡塌上,胸堂和大腿下分别垫上了厚厚的棉被,腹部被腾空在那里。孤岚敲门,那窦游不知是孤岚,含含糊糊的说了声进来,头也没抬,孤岚笑,轻着步子走了过去,方要出声却听得那窦游道,“茶,我想喝茶。”
菱香将礼物放在几案上欲去给他倒茶,孤岚却冲她摆了摆手,示意由她来,走至案旁倒了盅茶水递到窦游面前,窦游说了声多谢便接过咕噜咕噜一口喝下,孤岚与菱香在身后抿了嘴偷笑,又听得那窦游抱怨道,“皇上也真是的,我说屁股打得受不了了,意思当然是希望他快点喊停,他却好,还命人翻了过来再打,你说我是不是很惨?”
孤岚听后笑意褪去,分明不相干的人,却也被卷入到这场情感风波中来,罪魁祸首的是她自己,望着睡塌上动弹不得的窦游,孤岚心里微微的泛酸。
“小奴儿?你倒是说句话呀,安慰安慰我也好,今天是怎么……”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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