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在了张昌仪的脖颈旁,看着神情,似是要为民除害的架势。我倒吸口气,忙扔下书,下了马车。
府里车夫猛地见我露面,吓了一跳,低声道:“夫人快进去吧,怕是要见血了。”就是要见血才跑下来的,我来不及解释,提起裙子就叫了句姚大人,姚元崇手顿了顿,看向这处,认了会儿才道:“夫人。”
好在他还认得我。
此时围观的人都已经退出十数步,张昌仪的随从也不敢妄动,只虎视眈眈地看着,听见我这处出声,立刻都灼灼看过来,凶神恶煞甚为骇人。
我定了定神,从人群中穿过,恭敬行礼道:“姚大人,洛阳城中人多马多,这种事情一日总有个几次,大人何须为此动气?”他微蹙眉,想要说什么,我立刻又道:“说起来此事也怪郡王,非要邀洛阳令入府饮酒,张大人这才骑的急了些。”刻意说重了洛阳令三字,唯恐他不明白,说完,便伸手按住了剑锋。
手指才碰上,就觉刺痛,真是柄利剑。
好在没有见血,没见血万事好说。
那剑锋下的张昌仪早已面色煞白,这才约莫猜出自己得罪了谁。
“张大人,”我笑着看他,“受惊了。”
他呆呆看我,我又笑:“妾是临淄郡王府里的,大人若没有印象,可听过永惠县主?那是妾的胞妹。” 无论如何,我终是武家人,他听到总会有所顾忌。
果不出所料,他怔怔地看我,支吾片刻才道:“永安县主?”
我没答话,再看姚元崇,他倒也没再坚持,抽回剑道:“原来是张大人,唐突了。”
他也算机灵,明白自己虽不怕姚元崇,却也暂时惹不起他,只整了整衣衫,对他躬身道:“原来是姚大人,误会误会,我兄弟素来仰慕姚大人,今日一见倒也别有……意境,”他讪讪笑,接着道,“身为男儿就当如姚大人,有怒极挥剑的意气,改日张某定会到府上拜会——”
既已是误会,两人自然都推就着寒暄了几句,张昌仪这才上马而去。
我看他远去的背影,对姚元崇抱歉一笑:“姚大人,抱歉。”他摇头一笑,道:“是姚某该说多谢才是,若不是夫人点破,怕将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