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抗拒。触碰只是不停地流连在所经过的地方,温柔而又热烈,从没有过的战栗感,让我几乎忘了呼吸。
这一刻的羞怯、惶恐,还有战栗、渴望,都是如此陌生。
拥抱太过用力,缠吻太过深入,却又混杂着几近虔诚的温柔,在如此激烈的纠缠中,安静地流淌着。他胸怀天下,他坚守信念,他有太多太多我熟悉的东西,然而此时的他,竟是如此陌生,让我渴望去了解。
太长久的等待,我们等待了太久。
在最后,我终是湿了脸颊,搂住他已汗涔的背,迎着他吻了上去。不再是躲闪的不安,而是倾注了一生的眷恋,我爱他,从懵懂明白情爱起就深爱着他,再没有过其他人。直到他温柔地进入时,我已是泪流满面,睁开眼看到的,不过是那深情专注的漩涡。
那一刻,我会铭记一生。
他的眷恋,毫无保留地倾注在这个雪日午后。
漫长的缠绵中,他始终唤着我的名字,一遍又一遍,告诉我,是他。
直到筋疲力尽,激情退却,我才蜷缩在他怀里,贴在他的胸口,听那仍旧有些乱的心跳出神。他像是在抱着一个孩子,不停吻着我的眉眼,安静而无声地贴紧我。这样的甜蜜,只有我和他在分享,只是这么想着就已经是幸福。
“还在下雪吗?”我仰头看他,然后就看到他眼底的重生的欲望。
这是一个女人最骄傲的事吗?曾有数个安静的夜,婉儿在我枕边分享着最深的私密,那时我虽已经情事,却无论如何感受不到她眼中的浓情蜜意。可就在这迟来的日子,我才明白,这真的是一个女人的幸福,你最深爱的男人,对你最坦白的渴望。
那日直到黄昏,他才用锦被裹着我,抱我到窗口去看雪。
我躺在他怀里,累得已经睁不开眼:“天都暗了。”他很淡地嗯了声:“那年断臂时也是个雪夜,我直到发觉医师脸近惨白,才明白伤势凶险。那夜我就在想,你在做什么?在读书,临帖,还是已经睡了。”
我心一下下抽痛着,却还是顺着他的话,柔声道:“就在想这些?”
他深情地凝视我,许久后,才说:“就这些,我当时只想知道,我的永安在做什么。”
第68章 六十七 眉目依旧(2)
长安二年正月,初设武举。
婉儿每论及此番武举,总说得眉飞色舞。往年她见文举的翩翩少年立于殿上,博通古今对答如流,也不过是叹上一两句便作罢,今年却颇有些不同。
我靠在椅子上,脱了鞋,整个身子都蜷在了椅子上。正是听得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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