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辛苦的让我活下来,可我已经不知道这样是对是错了,我真的有必要这般悲哀的活着吗,我真的能得到真实永恒的幸福吗?
——
是夜,一灯一盏的烛火逐个熄灭,喧华热闹了一天的易府也变得安静无声,它同人一样,白日里忙碌得有些累了,需要休息。
我在衣服外披了件黑色的斗篷,悄无声息的走出房间,下了月楼,步入院子,凭着白日里牢记的路线,穿过小花园,来到庐渊阁的院门前。
西南二宫坤,三宫震东,四宫巽东南,寄于坤五宫中,六宫乾西北,七宫兑西北,八东北宫艮,九宫离南。我最熟悉的九宫阵,易洵教的时候我一直记得七零八落,不曾想,此时却能无比清晰的回想起来。
照着心中的模子一步一步的进了内院,院子里漆黑一片,寂寥无声,早先听闻这庐渊阁夜间不宿他人,看来情报属实。
借着月光上了三楼,停在易洵的门前。
推开门,一股凉风扑面而来,我不禁打了个颤,一室清明。他的房间竟然是这般模样,除了高台之上那张宽大的床,便再无他物,整个房间空旷无比,打磨光滑的黑曜石地板透着冰凉,窗户大开,夜间的风吹得轻幔纬纱飘了满屋。
我站在门边惊呆了,这……空无一物的房间,似昭示了一夜一夜的无眠,我仿佛透析了他心底的孤独一般,心里滕然升起一股子悲凉,喉间一紧,泪涌满了眼。
“是谁?”一道凌厉的声音打破一室宁静,这么晚了,他居然还没睡。
我未发一言,朝着声音走去,隐隐飞舞的白纱那边,他的身影若隐若现,这般寂寥的夜,让我有种同病相怜的错觉,昔日欢颜柔情的画面一幕一幕在脑海重现。是谁,让他这般悲伤,让他如此孤寂。
似是知晓来的是我,他没再说话,我隔着那层白纱看他,几日未见,身形显出了几分消瘦,站在窗边,任由月光拉长身影。
我有些不敢撩开面前的纱布,我害怕看到他孤独无依的眼神,害怕那抹淡然嘲讽的笑拉住我,让我不忍离开。
捏紧了手,指甲陷入掌心,痛觉将我拉回了现实。
“易洵……”
满屋空荡的风吹得我的袍子四散翩然,他未发一言。
“我觉得……我们也许是朋友。”我的声音在过于空旷的空间里显得无比萧索,忍住胸口的闷痛,继续说道。
“我知道你有喜欢的人,我……呵呵,我以前都是开玩笑的!你千万别当真。”
“祝你新婚愉快,携手白头!”
“我明日……就要走了,你会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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